可他倒好,针尖儿那么大的事,就跟郡主犯拧。
他这么大的人了,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,怎么就在郡主面前那么整日耍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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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焕回了住处后,陈顺本本分分地为他端上晚膳。
他却始终在走神,目视虚空的方向。
“干爹?是白日里碰到什么事不好处理么?”
还是……又因为郡主而心烦?
后半句陈顺没问出口。
最近干爹心情很好,虽没明说,但他看得出来干爹与郡主相处的不错。
今日干爹应是有机会与郡主相处,不应该啊。
陈焕缓神,执起筷子:“没什么,你也坐下吃吧。”
他怎么好意思说,自己喜滋滋地从广储司回来之后,突然觉得不对劲儿,便直到现在还在咂摸跟郡主相处的那半刻钟,并且还真发现了是哪里不对——
包括礼佛结束后那次碰面,连续两次相处,郡主竟是都没有亲他!
礼佛时是啄了啄他的手,广储司这次竟是只牵了他的手。
当时就隐约觉得郡主不似往常那样亲昵,但郡主就在眼前,愿意跟他温声说说好话,他心里就美得没想那么多,现在独自冷静下来,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。
这是先前给他一点儿甜头,现在就不愿再给了?
还是礼佛时贵妃与郡主说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