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从唯用手捋起长发,温呈礼的体温很高,长指偶尔不经意触碰到她的皮肤,毫无预兆。
他个高,坐下来也比她高近一个脑袋。
此时他低头为她戴项链,错位看去,抿着的唇像是在亲吻她的发顶。
祝从唯强迫自己移开目光,无暇多想,身后低沉嗓音已响起:“好了。”
祝从唯下意识放下头发,浓密的黑发落在温呈礼还没有收回去的手及手臂上。
发丝迫不及待地从他手臂上滑过垂落。
温呈礼臂上皮肤微痒,腕骨一翻,收拢长指,抓住了还未来得及溜走的几缕。
“怎么了?”
祝从唯看不到背后的动作,只看到他垂着眸子,似乎在走神。
“没什么。”
温呈礼松开手,任由发丝散落,目光投向镜中。
“很好看。”他说。
-
今天起得太早,以至于早餐时间,温家人都不在,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临到出发前,温呈礼从她怀里取走了她的花瓶。
祝从唯问:“你不会反悔了吧?”
男人突然变得惜字如金:“重。”
祝从唯瞧了几眼,恍然大悟,他是要帮自己拿,“你也要出门吗?”
温呈礼语气透出一丝轻哂:“温太太不过婚假,我一个人过,这合适么。”
好像也是。
祝从唯和范竹说过今天会去,所以不好反悔,“你是出去玩,还是工作?”
“出去玩?”温呈礼牵了下唇,“万一被人偶遇,会出我新婚期间独自一人的新闻,说不定还会写为情所伤。”
“……”
祝从唯感觉狗仔能写出这种标题。
“走吧。”他抬眉。
“我们也不是一路的呀。”
“丈夫送妻子上班,是理所应当的事。”
温呈礼语调轻缓,从头顶落下,渐渐清沉,加之以言语的意思,祝从唯耳里一酥。
今天的车里竟有宋秘书。
宋言看到她,手里还拿着一杯豆浆在喝,他在老板面前特别放松,反正又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。
看夫妻二人同来。
宋言目光不动声色观察,合约夫妻看起来和真正的好像没什么两样呀。
祝从唯特别好奇,温呈礼怎么找到的宋秘书。
她以为这种大boss身边的员工,都是那种十分谨慎,一丝不苟的。
“要听什么歌吗?”出发后,宋言问。
“你老板喜欢听什么?”祝从唯直言。
宋秘书愣住。
老板娘这是在打听老板的喜好,还是纯粹是懒得去想,他可不敢问。
温呈礼撩起眼皮,目光从平板上移过去。
祝从唯知道他在看自己,“应该是我能听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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