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蓁还少说了宅子和庄子,太多传出去可真得遭人嫉恨了。
左右的人窃窃私语,今日风景好来得也多,若不趁机解释清楚了,难道任由陆家败坏崔如英名声?
陆家该庆幸,这样的宴会陆家来不了,不然陆云蓁肯定在众人面前让陆母难堪。
陆云蓁轻摇团扇,不屑笑了笑道:“别的就不说了,就说前阵子相看的陆家,那是什么呀,瞒着她儿子身有旧疾的事不说也就罢了,后头我们打听出来了,连登门致歉都没有。估计这会儿心里又气又急,想方设法诋毁我们如英呢。
小家子气,本来我还想着旧疾也并非那孩子所愿,传出去不好,可有些人不该给她好脸的。嫂嫂若听了乱七八糟的话诋毁如英,可要帮我们澄清一二。人言可畏,如英才十三岁,说那些有的没的,心思怎么这么恶毒。”
陆云蓁本来意在澄清,可是越说越气,她是依着崔如英才没明说,可陆家给脸不要,自己做出那样的事,还乱嚼舌根!那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。
“这等私事儿我本也不想说,如英心善,还想着陆家那孩子边塞诗做得不错,别戳人心窝子,谁知道居然传出这样的话来,我便不得不为她解释一二了。不继续相看可不是因为什么眼高手低,你说身有旧疾,不犯病还好,若是犯病了,倒不是我咒他,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的,那嫁过去不得守寡啊。”
徐氏哪里能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,一来为崔如英那孩子心性不错高兴,她也不想自己妹妹一片苦心最后成了竹篮打水。
二来又觉得陆家也太坏了,那边有意隐瞒,亲事不做就不做了,竟然还诋毁人家姑娘。还说什么眼高手低,想着给楚庚元做小,哪有这回事儿!
徐氏道:“这样的事也瞒着,嫁过去做什么,伺候他一家老小吗!”
陆云蓁:“嫂嫂别气,唉,我都以为这事过去了,谁知道今儿听嫂子说了这些。都说到嫂嫂面前了,不知传了多少肉。”
徐氏叹了口气,“陆家是不地道,我还以为真如她们所说,还觉得如英眼高手低不好呢。”
陆云蓁故作轻松:“无碍,三人成虎,有些人或许还觉得空穴不来风呢,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嫂嫂也是受被人蒙蔽。”
陆家又不是没别的儿子,难不成不知道议亲两家知道就行,不能大肆宣扬吗。敢说不就是欺负崔如英没靠山,还想了个挑拨离间的法子。
徐氏心里很不好受,愧疚极了。周围看热闹的也不再往陆云蓁这边看了,神色讪讪。
徐氏叹了口气,是呀崔如英才十三岁,她听人说了乱七八糟的话,还来和陆云蓁说,“我肯定好好为如英辩解,你放心吧。”
陆云蓁:“谢谢嫂嫂了。”
*
陆母自认为自己想了个绝妙的好主意。
她是为儿子鸣不平,说什么骗婚,那去解释不也一门心思退亲,而且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陆允诚多不好。
话说从前陆家也没什么体面的,是陆允诚的父兄拼的战功才有了今日,陆母大字不识几个,从前就是乡野妇人,陆父重情重义,待她十年如一日,更没想过自己有本事了就让糟糠妻下堂,就守着妻子孩子过日子,连妾都没纳,陆母也生了几个儿子。
陆允诚年纪最小,是陆母三十多岁生的,娘胎里带了弱症。
一家人对陆母可谓是尊敬有加,谁知陆母却更拿乔,家里大小事不断。比方说撺掇儿子纳妾,嫌儿媳不孝顺。
百善孝为先,儿媳小事上不理会她,陆允诚父兄也不是拎不清的,但几人总在军营,陆母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。
陆母是越想越不解气,那崔如英算什么呀,还不是仗着有侯府撑腰所以才敢耍弄他们,若没侯府,陆家可看不上她。
说不准早爬上安定侯的床了,长得妖娆,看着就不像什么良家女子。这一想法甫一在脑子出现,陆母心里就有了个好主意。
崔如英这靠山没了,那她算什么,日后定然后悔推了陆家这亲事,说不准还反悔呢,到时候嫁进来,还不是听她的。
安定侯夫人对那丫头再好也禁不住外面传言,再说了,对她好能有自己重要,陆母是这样想的,只不过事与愿违。
等到三月上旬她再托人为儿子相看的时候,已无人敢问津了。
她想不通为何,有说话直的直接道:“令郎身有旧疾虽不是什么大事,可你这人,亲事不成就狗急跳墙污人家姑娘名声毁人清白,这种亲事谁敢碰。”
陆母这才觉得天要塌了,是她毁了儿子的好亲事,坏了儿子的姻缘。
这回她再想解释就无人听了。
想想也是恶毒,崔家女儿才多大,就说人想爬床,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。
陆母不知怎么办,哭着对陆允诚说:“儿啊娘对不住你,可娘也是被逼的,娘也是为了你好啊!娘根本不是有意的,娘知道……对不住崔家那丫头,我是猪油蒙了心!”
陆允诚心口堵得慌,他一字一顿道:“你该去崔家赔礼道歉。”
可让陆母去崔家赔礼道歉,那不是要了她的命。
陆母道:“我是长辈,就算有千般不对可……”
陆允诚想了想,道:“我如今已无言面对崔姑娘了,如此也好,以后亲事成与不成也不打紧,反正我也不想议亲,如此也好。”
陆母怕真耽误了儿子的亲事,只能带着礼物登门道歉,先去了崔家又去了安定侯府,吃了两次闭门羹,第三回 才把东西送去,但人没见着。
崔如英知道这些事儿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,而且事情都已经解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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