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蒲柳之质,能伴架御前就已是饶天之幸,哪里还敢有别的奢求?还请陛下收回成命。”
她声音依旧温柔,语气却十分坚定,显然不是在与皇帝玩什么半推半就的戏码。
见她如此,兴平帝心中怜爱更甚,哄她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要是有什么想要想玩的东西,朕一定给你弄来。”
张嫣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此时便站起身来,盈盈下拜:“臣妾忝蒙恩宠,吃穿用度无一不精,如今并没有缺的东西。只是臣妾的确有一事,希望陛下成全。”
说罢,便将自己姐弟与靖远侯世子的这段渊源尽数讲给了皇帝听。
又含泪道:“当年若非世子相救,臣妾与弟弟只怕早就……因此臣妾近日辗转反侧,只想报答世子深恩。”
兴平帝一直当张婕妤家里是夔州州官出身,并不知道她还有段这样的不堪过往,如今听她说起,第一反应就是不喜的皱了皱眉头。
只是看着张婕妤柳眉微蹙、梨花带雨地样子,又立马心软了下来,安抚道:
“救命之恩,的确是有如再造。你能知恩图报,这份心性也是难得。”
“只是你想怎么报答?让朕多多的赐些财物给他?”
听到这话,张嫣然破涕为笑,凑过来牵起皇帝的袖口,撒娇道:“倒也不用陛下破财。”
“只是臣妾听弟弟说起,萧世子虽然入了国子监,但还是不太会做文章,只怕未来举业上有限。因此臣妾斗胆,想请陛下给他赐个一官半职,免去日后读书的辛苦。”
兴平帝听罢,哈哈大笑,只道:“果然是女人家的见识!他一个侯府世子,就算大字不识一个也不耽误将来有个官做,哪里需要你这么操心。”
话虽如此,却仍然应了张婕妤所请,给萧扶光随便安排了一个从七品的光禄寺太官署令的闲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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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避免被张梓望缠上,萧扶光这些天一直都规规矩矩,如无必要绝对不出门。
谁知道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