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等过户手续走完,钟天明就将是东方巴士的实际持有人,他还会继续在警队干嘛,还是辞掉警务工作回去主理公司业务,这些目前都不得而知。
而香江惯例,人们尊重另一个人,不是因为对方的人品,而是因为钞票。
曾警司制止了阮智信无意义的泼脏水和指责,并说:“既天明太太也来了,你早些回家去,扫尾的工作交给别人就好。”
钟天明瞟一眼看万般崩溃的阮智信,说:“阮总,回头见!”
阮智信深吸一口气,再来句:“阿明,人如果残害至亲骨人,是要遭报应的。”
他这人虽可怜,但也的确可恨,因为他直到现在他都拒绝承认大哥一家都是被他害的,而如果不让他经历一遍相同的痛苦,他也永远意识不到钟天明曾有多痛苦。
而要这样说,苏娇但愿季胤能抢走他手上唯一的筹码,那栋铺面。
他这种人是永远不会忏悔的,要报复他也只有一个方法,让他痛苦,痛不欲生。
……
要说还有比看着钟sir扣扳机爆掉一颗人头更可怕的事,那就是上床了。
大半夜的,苏娇生怕要被他逮现形,所以快速冲了个凉,急匆匆跑出厕所,想着赶紧上床再装个早就睡着的样子,打个小呼噜,他想必也不好意思打扰她。
可她终归要洗头要冲淋,慢一点,而钟天明拥有进厕所两分钟,就已经冲好凉的,闪电一般的速度,而且在苏娇看来,一回痛到她,他就不该再干那种事了。
但她才进屋,钟天明已经跟进来了,而且一手推她一手掐腰,他膝盖才跪到床上,已经在手摸抽屉里的小雨伞了,就好像那种事像吃饭,就理该天天做一样。
这要是罗耀祖,她早一脚踹裆里了。
但怕被喜怒无常,前一秒还在聊天,后一秒就能爆人头的钟sir爆了脑袋,苏娇既不敢踹人,也不敢直接拒绝,灵机一动,说:“咱先躺下,聊会儿天吧。”
美人新浴,她的手臂白嫩的像细藕,唇像才被露水润泽过的玫瑰花。
说来也是可笑,其实直到现在,虽然俩人入了巷,但钟天明还没有正式亲吻过自己的妻子,他喉头抽搐了一下,攥了一只小雨伞在手里,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