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本就稍大些的捕快握缰绳的手都在颤抖,互相搀扶着站立也不肯示弱。
这些时日他们压抑太久了,赶路后接着破案,案子结束又是赈灾,赈灾的过程中即使是常能见证生离死别的捕快们也受到了巨大冲击……
喝酒便是这些人释放的出口,他们太需要醉一场,忘记近日阴霾。
言淡心中虽然清楚,却依旧婉拒了同僚们的盛情相邀。
每个人发泄的方式不一样,他们需要醉生梦死,而言淡则想要安静独处。
独自前去奉公门还了马匹,强撑着精神回到住处。
随手把外面的罩衫脱掉,她扑到床榻上。
床单因多日未更换,已蒙上薄薄地灰尘,被子也带有淡淡霉臭……
言淡闻着却毫不嫌弃,赶路过程中大多夜间都在野外席地而睡,许久都未如此安稳地躺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床铺上。
主要是她也实在没有精力去打水烧水,然后沐浴更衣,换上干净的被褥……
脏就脏吧,床脏她也脏,谁也别嫌弃谁。
她满足地闭上双眼,刚放下心神准备入睡。
院子口却突然传来了嘈杂声,隐约能听见王静榛的声音。
“言妹子。”
哎。
言淡勉强撑开双眼,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软的。
静姐姐找我有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