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大好逸恶劳,整天在街上混日子,虽说一事无成,眼力倒是混出了几分。
红姑今天坐的这辆马车,车厢上还包着锦缎,一看就是高档货。这样一辆马车,没个三五百两银子可置办不下来。
更不用说马车两旁还站着两队黑衣人,个个腰杆挺直威风凛凛的,看样子应该是马车主人的护卫。
能养的起护卫的人家,肯定是非富即贵。根本不是贾大父子几个能招惹的起的。
“我家主人的事是你这个乡野村夫能打听的么?”黑二沉下了脸说:“你只管告诉我,你和陈青山是否有仇?”
“小的不敢管贵人们的闲事。”贾大贾大眨巴了一下小眼睛,回答着说:“回壮士的话,我和陈青山不是有仇,而是有亲。”
“有亲?有亲你们几个还堵着门口骂人?”黑二表示不解。
“回壮士的话,陈青山是我女婿,他做了对不起我家女儿的事,故而老汉我带着两个儿子来给我家女儿撑腰。”贾大避重就轻地回答着说。
在乡下,家有出嫁女被休可是一件大丑事。就算黑二是个陌生人,贾大也特意避开了这个话题。
黑二听到这里,不由得往马车方向看了一眼。
陈青山的媳妇?不就是昨天来楼里卖人,最后反倒把自己给卖了的蠢女人吗?
陈青山对不起贾银花?呵呵呵······这老丈还真会睁眼说瞎话。
贾大的话,红姑全都听在了耳里。
红姑嫌弃地撇了撇嘴,伸出腿踢了踢跪坐在一旁的贾银花,问道:“贾氏,你可有什么话说?”
贾银花连连摇头。
多说多错,少说少错,这是贾银花昨晚思考了大半晚得出的结论。
“贾氏,你下去问问你爹愿不愿意出钱赎你?据我所知,陈青山家只有二十亩水田十亩旱地,就算全卖了也凑不够你的赎身银子。”红姑说这话的时候,嘴角挂着一丝讥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