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误军机被军法处置的人,不是被推出午门斩首就是被押下去打板子。
茯苓不想被杀头,更不想被打板子。
她可不是真正的汉子,而是个姑娘家。
听说军中被打板子,都是脱了裤子打的。
茯苓只要想一想那个画面,就觉得充满了绝望。
可是,这会儿就算茯苓想反悔也来不及了。来都来了,茯苓除了蒙着头卯着劲跟在一群青壮们身后死命赶路之外,也别无他法。
刚开始,茯苓的脚步还很轻快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茯苓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,重的快抬不起来了。
不过还好,在陈小玉的帮助下,这一晚在睡觉前,茯苓总算是赶上了大队伍。
青壮们是在驿站的马厩中过夜的。
驿站这样的地方,房间是给过路的官老爷和他的随从们住的,就算有空房,也不可能给服兵役的青壮们住进去。
不过,即便是驿站的马厩,青壮们一个个都满足的很。
这可是丁典丁头人面广,认识驿站的驿丞,才给大家争取到的福利。
能有片瓦遮头,总好过要露宿荒野不是?
天刚蒙蒙亮,丁典就把大家给叫醒了。
昨天半天,他们这一行人也才走了四十来里路。
丁典决定今天要加快步伐赶路,最好赶上一百多里路才行。
要不然,运气不好碰上个下雨天什么的,没在限定期限内赶到虎威军营报到,不但这些青壮们讨不了好,就连丁典这个带队的人也要吃挂落。
一大早,茯苓就觉得脚板底疼的慌。
昨晚走了半天的路,茯苓脚板底下起了好几个大血泡。
虽说在睡觉前,茯苓已经把脚下的血泡给挑了。可是,茯苓出发之前只带了一包防身的迷药,伤药却没有带。
茯苓的脚板底下没有擦伤药,伤势自然就好的慢。
小半个时辰后,茯苓只觉得脚板底下火辣辣的,每走一步,都要痛的打一个哆嗦。
茯苓知道,这是她的脚板底下磨破皮了。
“小······小江,你·······你先走吧!我······我脚痛,走不动了。”再坚持了一会儿后,茯苓气喘吁吁地说。
这时,陈小玉和茯苓身边已经看不到几个人了。
茯苓知道陈小玉并不是走不快,而是刻意在陪伴她。
眼见着前面的大部队距离自己越来越远,茯苓有些绝望。
按照这个速度,在规定的时间内,茯苓未必能赶到军营。
既然她要被罚,又何必拖累小玉呢?
“林哥,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,我给你的脚上点药,咱们再走也不迟。”陈小玉笑了笑,说。
茯苓的哥哥叫做林附子。
陈小玉嫌弃叫“附子哥哥”远没有叫“林哥”来的亲切,昨天就把称呼给改了。
“不用了,小江,你先走,你别管我了。”茯苓摇了摇头,说。
半个时辰过去了,茯苓估计她们这会儿不过走出了七八里路。
现在,茯苓只觉得脚板底下火辣辣地痛。
就算上了药,茯苓赶路的速度也快不起来。
“林哥,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?咱们是好朋友,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。”陈小玉斜了茯苓一眼,不高兴地说。
“我······好吧!谢谢了小江。”茯苓感激地抹了一把眼泪,找了块路边的石头,坐了下来。
陈小玉从琉璃宝盏里掏出一个小瓷瓶,递给了茯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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