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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严铮,你是不是又不听我话好好涂药?”
刚进房间,方杳就开始秋后算账。她特意为他准备的药膏,跟要他命似的,老是要她催才涂。平时让他给自己抹点脸霜他不听,手都长冻疮还不听。
气得方杳拧他的手背,不听话的男人最不能要了。
“我错了,不能不要我。”
严铮轻轻脱开手直接搂上她的腰肢,把人摁在怀里小声地讨饶。方杳整个被笼罩在他宽阔的胸膛里,头顶被他的下巴压住,她微微侧头,解放出快要窒息的鼻尖,深深吸口气,瞬间连着肺腑都是严铮的气息。
她也并不放弃惩罚严铮,指尖顺着他的背鳍游走,时不时停下来掐一下,她一边漫无目的地骚扰他,一边冷漠无情地拷问,“屡教不改,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吗?以后你老了手疼可不许和我说。”
本就浑身痒痒的严铮一下子笑出声来,他老婆真可爱,放狠话也是放的情话,果然是甜蜜的惩罚。
方杳一把将他推到床上,然后凶狠地扯他两边脸,晾他也不敢反抗。
“你听话不?”
严铮仰头看向她明亮的眼睛,那双美眸像闪着火光般燎着他的心口,他像是投降了一样,举起双手握住方杳的手腕,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方杳一怔。
她更加恶劣地笑着,眼神斜睨着他的手,“手放下去,不准碰我。”
明明是恶狠狠的语气,严铮却如同吃了蜜一般言听计从,乖顺地把手放到两边,,眼睛满是渴求,像是在委屈抱怨方杳剥夺了他天大的权利。
方杳捧着他的脸揉搓,弯下腰用鼻尖轻轻点蹭着他的面颊,柔软的唇瓣跟着一下又一下地吻下来,当他忍不住跟过去时又瞬间后退,还要被骂。只有他的喉结在徒劳地滚动,感受到方杳做到他腿上时,他再次忍不住抬手去扶,结果又被拍开,这对严铮来说堪比酷刑。
“杳杳,别折磨我了,”嘶哑的声音混着他的喘息出来。
方杳笑得更加开心了,要是不罚在他心坎上,怎么叫惩罚呢,当然顺道还能让她玩玩。
……
“爸爸妈妈,起床啦——”
漾漾敲门的声音吵醒了方杳,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,只要你不提前说,每天准时当闹铃。
而且执着得可怕,一定得确定你起床了才罢休。
方杳坐起来,先答了一声,听到动静的漾漾已经跑进来了。“妈妈,我和爸爸都锻炼回来了,你还不起吗?”
说起某个精神振奋的男人,方杳气得牙痒痒,昨晚她玩得开心呢,结果今天在睡梦中就被他闹起来,折腾了一大早才睡得一个回笼觉。
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确实也该起了。
下楼,看到严铮大刀阔斧地坐在那喝茶,方杳气得走到他旁边暗戳戳踩了他一脚。
严父严母还得上班,他们一家三口倒是清闲着,在家待够了又出门走几圈,把相熟的几家都串了个遍。有时候实在闲的无聊,方杳就拿着一些不重要的研究材料找沈伯聊天,给自己加些工作感觉中和一下。
沈伯拿着资料,仔细翻着,还把不常戴的老花镜都带上了。
“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,不错,要是我们的医方能以这样的方式继承下去也不错。”
他对方杳很是赞许,之前还只是个很有悟性的初学者,现在已经是能在一个实验里独当一面的人了,他很欣慰。想起他之前还为她要拜杜衡为师可惜,现在发现都是缘分啊。杜衡他是知道的,以前经常被说是书呆子,现在发现有些事情书呆子做就正好。
方杳望着眼前的老人,有些开心又有些骄傲,沈伯伯头发花白,可是提起药材才还是如数家珍,她在这里学过一段时间,在外面转一圈回来发现,这个老人还是在这个院子里堆起一堆药材,还能继续给她说这些药材的故事。她喜欢和沈伯伯这样聊天,有种心安的感觉,就像她好几次着这个院子里给人看诊,老师傅就站在后面的安心感。
每次回来只要有时间,她都要来这里坐坐。好在沈伯和伯母都是特别好的人,从不嫌弃她每次来“打秋风”,当然方杳也不是总空手来,至少严铮是手满了。
也没多少时间可以挥霍,一转眼,大年三十就到了。
新年新气象,全家上下都换上了新装,辞旧迎新的佳节,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。倒也没有这么夸张,但是这个自古以来就在这片土地上无比盛大的节日,带动着所有人的情绪。这时候的年味很足,一家人忙着贴对联,换窗花,做年夜饭,热闹着,也开心着。
严家人口不算复杂,但是往来的同事朋友不少,拜年这天老老实实忙了一天,迎来送往,方杳感觉脸都要笑僵了,漾漾倒是精力充沛,一点不见累。方杳能感觉到,这两年来,严父严母渐渐放手让他们来交际,二老退居二线了准备。方杳心慌慌,不过可能因为她的工作性质的原因,她只需要招待好姑娘夫人就行,再问就是不太清楚了。
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?今天好几个人问我你工作的事情。”
终于歇下来了,方杳才有心情盘问严铮。
“工作可能有些变动,但是还没确定好。”他纠结了一会儿,又多说了一些。他的军功攒得差不多了,领导说可以挪一挪,他回来和严父商量过,严父是说让他回海市,这也是今天跟方杳打听的原因。他这一变,影响的人可不少。
但严铮已经决定好了,他会继续留在安市。他理解父亲让他回来的原因,但一方面他认为安市还有历练的空间,那边他们发挥的空间会更大,另一方面,方杳的工作短时间之内肯定没有办法放弃或者挪到海市。本来在安市就够远了,要是回到海市见面只会更加困难。
方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,不知道严铮是不是恋爱脑,但是她担心严父可能会觉得她红颜祸水啊。
红颜祸水?那不能够。
她狗狗祟祟的目光被严铮捕捉到,他无奈地笑了笑,揉着她的头,继续说:“有你的原因,但是主要还是为了我的事业考虑,海市重要,但是显然安市更加适合我这种有事业心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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