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
那年夏季,花期很长很长,似乎开了一整个春季。迟来的酴釄什么时候开了,哦,在他遇见她那时吧。
那一天,很平凡,
那一天,风还是暖暖的吹,
那一天,林夏遇上了江在铖,
然后,风停了,
然后,她走了,
然后,荼靡花开了。
自此,林夏与江在铖的故事写进了同一页。
初夏的天,闷闷的,有些阴翳,春末的花絮漫天纷飞,弥散在整个青葱松林里。荼靡花树笼了一片阴郁,树下,一座坟冢,还有一个浴血的少年。
少年脸色苍白,像极了未开的酴釄,紧抿的唇间一点血红,浅阳下美得妖异。绵密的长睫下是一双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凉眸,像水洗的琉璃,冰凉的黑色。
偶尔花絮坠在少年肩头,他只是一语不发地站着,满山青葱才他眼里只余黑白两色。
这是个美丽的少年,带着嗜血的决然,眉间萦绕不散的阴霾,原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。
少年挺直的背脊,一点一点弯下,屈膝,跪在坟冢前。
“母亲,我来看你了。”少年的声音很冷很凉,似乎冻结了初夏的风,变得异常的安静,“母亲,闻到了吗?那个人的血,您的忌日,给您当做祭品可好。”
“母亲,让这个男人去向你忏悔可好?”少年沉沉嗓音,似严冬泠洌的风,刺骨的凉。
少年垂着长睫,遮住了满眼的阴翳。他在祭奠,祭奠他的母亲,他干净的世界,自此染红。
可知道,唇间那点血红是来自那个他叫了十六年父亲的人,明年的今日,不再只是她孤寂的母亲,在一人冰凉了。
“咯吱——”树枝断裂的声音,坟冢处落下一地飞絮。少年眸底一眼冰寒,褪尽了刚才的凝重深沉,覆了一层久伏的冰菱。
“出来。”嗓音有着不合年纪的阴冷,眸中笼了一层密密的防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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