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林夏觉得自己虚伪,永远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,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恨,有多想报复那对父女。林志诚也虚伪,明明那样讨厌她,还是会将她叫回林家,扮演一个慈父。林初呢,更甚,居然可以若无其事地做了七年的林家千金,在母亲死后。
林夏灼灼的视线密密的笼着林初,之间林初脸色一冷,眼眸却似火般炽烈:“别总提十四岁那年的事情,我们都忘了。”
七年前,七年前……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提起,她不想想起,她不想去听,去看,去理会,她要忘记,可偏偏林夏不放过她,林初真恨不得林夏永远闭嘴。
林夏几乎冷笑出声:“只有你一个人忘了,你没看见吗?每次老头子看见了我,就像见到了仇人一样。也对,在他看来我就是他的杀妻之仇。”
杀妻之仇啊,她的父亲的妻子是她的母亲啊,她的母亲死在七年前,她是‘凶手’,她当了七年前的凶手了,都是替了这个若无其事的女人,她却好意思说自己忘了,真的,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无耻。
林夏甩甩头,冷冷地说:“我不想听你叙旧。”
叙旧……亏她说得出口,那血海深仇,她居然用叙旧两字带过。林夏怒极反笑:“那好,我不说,免得你晚上睡不着觉。”
她应该不会睡不着觉吧,这么些年,她还不是过的风生水起,居然这样心安理得,午夜梦回又怎么会害怕呢,怕是比谁都睡的香。
“你——”林初气极无语,只得狠狠盯着林夏,那样寒烈的眼神,那样浓浓的憎恶只有对着林夏是才能那样不可收拾。
林夏看着气得脸色发白的林初,觉得心里畅快极了,她突然幽幽地说:“林初,唇彩花了。”
林初下意识地去抹唇角,却发现手上什么也没有沾染到,才知道自己受了林夏的捉弄:“林夏,一点也不好笑。”
林夏却笑了,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好,明明林初才是江在铖的正派女人,却只能偷偷摸摸。
林夏不疾不徐地继续:“我只是提醒你收敛点。”她不温不火地从包里取出还未来得及丢掉的娱报,递到林初眼前,“今天的报纸,你看,这下我们姐妹都成名了。”
林初低头,映入眼帘的是林夏和江在铖显眼的照片。那样亲昵,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。林初抬眸,一把抢过报纸,眼睛猝了毒一般,狠狠盯着林夏:林夏……你怎可惦念我的男人……
林初睃着林夏,声音堪比久伏寒冰:“林夏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林夏一直以来都恨自己,这一点,没有人林初自己清楚,所以,她知道,林夏明明居心不良,她绝对不会甘心做自己的替身的,一定有什么阴谋的,可是林夏一直都是她看不清的一个谜,她不知道,根本不知道她大地打了什么算盘,是有莫名地害怕,不能为力。
林夏反而笑:“我想做什么?你该问江在铖不是吗?”
想做什么……想让你生不如死,想让你一无所有,让你痛不欲生……够不够,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,我会出其不意,我会让你一败涂地,用不得翻身……
她不会说的,林初永远也估摸不准,林夏有多恨,有多狠,远比她想象的不止。
林初猜不透林夏,也套不出她的话,说:“我好像记得我喜欢的东西,从来你都会讨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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