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望过去,沙发上的男人四十上下的年纪,手上举着一杯红酒,眼神懒懒,却又狠厉,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夏。男人两鬓微白,显得老练沧桑,那张脸很是平凡,只是那双眼跟刀刃似的,靠着沙发,睥睨着。
这就是蓝爷,气场果然强大。
林夏走近几步,坐到桌上,抬头,淡淡回答:“是我。”
本以为出身黑世家,应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老粗才对,可是林夏觉得这个蓝爷反倒更像老江湖,看来不好糊弄。
蓝爷拿起手边放着的拐杖,走近:“林夏?”
林夏这才发现这个蓝爷左腿好像有些问题,也难怪,混黑的,没点伤倒是不应身份。
林夏漫不经心一般,回着:“似乎每个人都怀疑,不是林夏难道还可能是林初?不会有这样的可能,她可是一线红人,这般偷鸡摸狗的行径也就我做得来。”
虽然林初说不上磊落,骨子里怎样,林夏不说,不过这表面功夫做的很足,林初入演艺圈三年,居然没有半点负面绯闻,永远端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、不着地气的感觉。这点林夏也着实佩服,比不得林初,林夏自认为是小人。
蓝爷笑,坐在首位上,放下杯子:“偷鸡摸狗?菱江电台的主播用词确实独到。”眸子一沉,“江在铖的品味更是独到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林夏的错觉,林夏觉得这蓝爷提到江在铖三个字的时候,似乎带了渗骨的阴寒,就像……恨之入骨。
是错觉吧,最好是错觉,林夏可赌不起,这江在铖还真是危险啊,天也无处不树敌啊,林夏又大意不得,便试探着问:“你认识江在铖?”
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握着酒杯,蓝爷嘴角微斜,几分阴策深意:“我们交情可不止如此。”眸光似深潭,睃着林夏,“江在铖让你来的?”
诶!果然侥幸不得,看蓝爷这般阴狠的语气,与江在铖的仇似乎还不小,林夏大叹:倒霉啊,江在铖那厮怎么处处留仇啊。
林夏无奈,倒也平静:“既然你这样问,看来你们是敌非友。托了江在铖的福,你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我的。”
本来带着侥幸心理,最多被为难一番,现在看来出去都成了问题,真是托了某人的福。
那蓝爷从鼻腔里闷出一句似赞非赞:“胆子倒不小。”
不是胆子大,是不得已而为之……
林夏不可置否:“既然我敢来,这些我也都料到了,而且我被带到这了,想要全身而退是没有可能了,垂死挣扎我也做不来。”
言下之意:要杀要刮,悉听尊便……
蓝爷半眯着眼打量林夏,这个女人不仅胆子大,而且处变不惊,比起他手里那些见惯了血腥的手下都不弱下一分,江在铖的女人果然小觑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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