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互不相容,至死方休的两个人居然是一母同卵,都说双生儿心有灵犀,她们唯一灵犀的便是彼此仇恨,没有理由的仇恨,就算七年之前,她们相安无事,她是手心里所有人疼爱的公主,她也没有办法与林夏亲近,毫无道理可言,所以她只能归结到飘忽的上辈子。
也许真有些憎是与生俱来,就像有些爱是命中注定一般,可能真有上辈子吧,所以才会那样不能解释。
他喟叹,苍白而无力:“早晚会后悔的。”
“这后悔之前我们都停不下来。”林初不以为意,未关紧的窗外漏进的午后斜阳,亦没有暖和一点她的侧脸。
程奕然揶揄,还是带了几分试探与小心:“现在……是因为江在铖吗?”那个名字他听了很多遍,更多的是与林夏放在一起,虽然他全数深知却还是恍惚。
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,究竟是为了谁沉沦,谁又为了他泥足深陷,从来,他都没有确定的答案。
林初毫不迟疑,回答干脆果断:“是。”
至少明白了,林初不可自拔了……
程奕然渐进明了,这复杂背后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女孩的恨,与另一个女孩的爱,江在铖引出了她们不可收拾的纠葛。
林初,你可样的坚持,是你的敢爱敢恨,却也是你的狭隘自私。心微微一冷,又有一种立竿见影的疼痛,他终是不能装作一无所知:“林夏只是在讨债而已,七年前的债。”
所以,你又何能振振有词地言恨言爱,林夏她别无选择不是吗?
林初脸色一沉,长睫跳动,她不可置信: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心里浮出一层叫做不安的浮萍挡在里心口,呼吸有些紧致。
午后已过,手里的咖啡早已冷却,只留林初手里一片湿润的冰凉,手心微颤的冷汗泄露了她的隐忧。
温软的眸子一点一点如手中的咖啡,冷却,凝固,散去温润,他只是淡淡说:“你知道的。”
七年前的谁是谁非,他本不想再提及,毕竟是结痂的伤口,但是却地不够他心疼那个女孩的委屈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