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墨林眼里似乎交织着复杂挣扎,还有些许慌乱,这些从不该出现在他眸中别的情绪,一下子翻涌地让人有些错愕:“林夏,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明目张胆,这样很危险。你不能留在这里。”
原来江在铖要蓝烈的所有,不仅是凤舞与势力,还有……命。
那……林夏呢?
听风与凤舞那边一定鹬蚌相争了,他到底要不要去做渔翁,那林夏呢?
不行,绝对不能放任她在这里。赵墨林心里一番权衡挣扎之后,也不等林夏反应,一把抓住林夏的手:“走,你跟我走,他们的事你不要插手,你跟我一起离开。”
林夏慢条斯理地抽回手,对赵墨林的担忧急切完全熟视无睹,淡淡说:“赵墨林,我和江在铖之间的事你也别管了,对你没有好处的。我有我要做的事情,本来就与你没有关系,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。”
赵墨林毕竟身份敏感,上海政界几乎半边天下都是他赵家的,虽然赵墨林从商,但是他牵扯进来了,就很麻烦了,不说这个‘分赃’问题,就是赵家那一大家子的官也不好糊弄。
林夏的打算着,却不知道赵妖孽巴不得这水越混越好。
赵墨林眉毛一挑,十分桀骜狂妄,恶狠狠地说:“江在铖的事我没兴趣,你的事我管定了,谁知道他们这样玩命,我也管不了他们,我只管你。”
他赵墨林不贪心,只要一杯羹和一个女人。那两人擦枪也好,走火也好,他都乐得自在,死一个少一个,死一双,他胜算更大。但是这个女人不行,掂量掂量那一杯羹,还是觉得某女人重一些。
不过,再重的羹,也得某人愿意了,林夏一甩头,十分坚决:“今天我一定要留下。”
她不害怕,不知道为什么,按照常理她还没有胆大到遇上这种情况还没有一丝怯意,可是她总有种笃定江在铖在这,她就不会有事。她必须留下,为了她的赌局,为了她四个月的结果,还为了……为了江在铖,她承认,她不能置身事外,虽然她什么也做不了。
林夏越是决然,赵墨林就越是激愤,他心里自然明白林夏哪里来的勇气,又有几分是为了谁,骨子里的骄傲也好,不甘也好,他绝不示弱:“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。”
一时僵持不下,林夏冷若冰霜,赵墨林深沉坚决。空气中顿时一股火气,和一股酸气流淌,火气是林夏的,这酸气嘛,自然是赵妖孽的,就算是这种时候,都不忘好好发酵酸气。
这时一直站在林夏身旁的黑衣男人开口:“林小姐请留下来。赵少还是不要管得好。”
这良成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啊,这份镇定从容,嚣张霸气,是在不像蓝烈那个莽夫养得出来的人,难道真是江在铖的人?林夏不禁你多看了几眼,这时这人也不知道练就了一身什么本领,泰山崩于顶,也完全没有一点表情。
那厢赵墨林本来就被林夏激起一肚子火气,这时被这‘蓝烈走狗’一搅,搅得赵墨林更是火气冲天,懒得装绅士,将斯文剃了,直接就败类了,一开口就是一顿粗话连篇:“丫的,老子想管就管,我带走我的女人谁敢拦。”
林夏着实被某人这一嗓子吼得有些错愕了,这赵墨林什么时候不是一副斯文败类,楚楚衣冠的绅士样,和那中世纪的贵族一般,面子上挂的那都是优雅,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爆粗口,真没看出来,这厮居然发起狠来的样子有点像山大王。
不过……林夏怔怔看赵墨林,不过,这赵妖孽就算吼得面红耳赤,依旧一双桃花眼魅惑,不减半分妖孽气质。林夏收回视线,与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想法,一贯的冷静平淡:“赵墨林,我说最后一次,我的事情不要你费心,我有分寸,今天我来了就想好了所有后果。”
不知死活,冥顽不灵,死性不改,不见棺材不掉泪……这一系列的话在赵墨林肠子里游荡了一边,却被一口火气堵在喉间,一时气极,只从牙齿里挤出一个毫无威胁力的字:“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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