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未央,这热闹奢华的会所空了,琉璃灯还在亮着,照着地上蜿蜒的血,红得惊心动魄。
林初自始至终瘫坐在地上,看了看远去了人,看了着地上那一滩血,怔怔了一会儿,又笑了一会儿。
江在铖,自始至终你没有再看我一眼,一眼都没有,却毫不吝啬地让我看到你所有惊慌失措,所有担惊害怕……知不知道这样毫不掩饰,不动声色的流露的才让人心痛。
空荡荡的会所,满室的血腥味在肆意,她忽然大笑:“林夏,你没有输,是我输了,你赔了半条命,江在铖赔了一颗心给你。”
喃呢了一会儿,她便静静坐着,坐在刚才江在铖做的地方,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出去,那样摇摇欲坠,其实她没有力气站着,也没有力气走了。林夏受伤了,其实她也受伤了,只是谁也看不到她的伤口而已。
但是她却不能坐以待毙,她要去守着那个他,她害怕一转身,江在铖就再也不是林初的江在铖的了,所以不管再疼再难受,她也要守着。
这个夜很平凡,像所有十一月的天一般冷,一般静,天上没有星星,天际就像一层厚厚的黑色帷幕密密笼着天,似乎要沉下来一般。
是啊,有些天真的要沉了,比如某医院上方的那一席天,便黑得,沉得不寻常。
那是什么样的阵势,十几个黑衣男人护在四周,中间两个样貌出色的男人,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,一个男人捂着怀里女人的流血的伤口。怀里那个女人呢,一袭已经染成红色的裙子,隐约还看得出来之前是一条纯白色的裙子。
这样的两个男人,和一个这样的女人,注定不是平凡,医院走廊里,所有人触目看着着惊心动魄的一幕,听着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:“医生。”
“快来人。”
“快救救她,快。”
“救不好我拆了医院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……
是那个捂着伤口的男人的声音,那个抱人的男人却出奇的安静,只是眉间阴翳,所到之处尽是一片冰天雪地。
一路的吼叫,那气势,震得所有走道里的人都主动让开,缩缩脖子,都看一眼都不敢,这样的两个男人,身边带着十几个保镖的,可以拆医院,还有这样一个显然不是意外受伤的女人,这样的人绝对要敬而远之。
夜里,原本安静的医院一下子便鸡犬不宁了,所有见到那势头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,什么样的男人,抬抬头,一致认为,上海的天变了。
从来字典里就没有低调两个字的赵墨林,加上这次与林夏生死相关,他更是没有一点理智,还没走到急诊室门口就大喊:“快救救她。”
“来人啊。”他喊得大声,手上却很小心,生怕碰重了林夏的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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