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她不计较,江在铖却计较,很不公平地计较。他还是没有抬眸,沉沉的嗓音冷得一点温度也没有,像会所里的琉璃地板,让她疼痛:“别说话,什么都别说。”
那样疏离冷漠的语气,那样令吝啬到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过。
林初脸色沉了几分,张张唇,还是心头翻涌的酸涩吞回去,温软安慰着:“林夏不会有事的。”
天知道林初说出那句话她用了多大的力气,就在前一刻他还对着手术室的门希冀林夏不要活着出来,这一刻却要装得姐妹情深,她是演员,可是这样的虚与委蛇她却演不来,为了江在铖,都是为了他,她什么都不计较了,她也假装了,也违心了,到底还要她怎么样?心里翻天覆,面上还还要装作什么事业没有。
她这样刻意,这样面前自己,换来的是什么呢?她那样凄凄看着江在铖,他有是怎样大?他忽而抬起的眸子里全是冰冷,甚至还有林初从来没有见过的厌恶,每一字都像刀刃,尖锐地似乎要撕裂她:“你巴不得她有事吧。”
华娱最实力的演员,善伪装的林初很恨林夏不是吗?他怎么会不知道。江在铖忍不住想,如果没有她的话,林夏不会变成这样,如果没有她的话,他也不会这样为难迟疑。
他发疯一般地止不住这个如果,完全不受控制一般。
江在铖眼睛里似乎有些复杂纠结的东西,看不真切,可是却是咄咄逼人地直视着林初,林初面色一白,双唇都有些不可抑制地颤抖,一脸不可置信,新月般的眸子睁得很大,满室震惊与幽怨: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?”
是,我不仅巴不得她又是,我是巴不得她永远也走不出那扇手术门……
只是林初是演员,演戏本来就是她的擅长,再恨再怨,她也能演出一脸委屈幽怨,只是那些痛楚却是真的。
江在铖不看林初楚楚可怜的眼睛,只是冷冷说:“就因为躺在里面那个生死未卜的人是代替了你,初初,现在我很不想见到你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想起那个满身是血的身影他就不想看到林初,不仅如此,他也痛恨自己,都是因为他们不是吗?林夏会成这般模样林初与他自己都难逃干系。总要有人来被责难,那就他们吧。
似乎有些怨恨了,对自己,也对眼前这张还可以好好坐着的人,因为那个人只能躺在手术台上。
林初面色已经不止难看了你,完全惨白,眼眶了蓄了一圈委屈的泪光,楚楚动人地闪闪烁烁,任谁见了都会怜惜,只是江在铖连看都不看一眼,林初咬着唇,酸涩幽怨地喊了一句:“在铖——”她颤抖着继续问,“林夏赢了是吗?其实你真的——”
林初用了很大勇气才问出口,可是江在铖却没有给她机会,冷漠地截断她的话,还是那样冷冰冰的话:“我现在不想说这些,我只要她没事。”
我也不想……可是怎么办,得不到你的答案,我很害怕,就算是骗骗我也好,现在连骗我都不愿意了吗……
眼泪悄无声息地掉下,她没有去擦拭,他却也没有多看一眼。
林初忽然冷笑,声音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哭腔,艰涩地像每一字都从喉间嘶磨而出:“我突然想知道如果躺在里面的人是我,你会不会也这样。”
会不会也这样失魂落魄,会不会像现在怨恨我一般去怨恨林夏,会不会也这样惊恐害怕……会不会?
不会吧,江在铖你已经越来越不屑伪装附和了,你已经连骗我都不愿意了,更不愿意骗自己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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