娶她……娶她……这两个字眼在林夏脑中不停回荡回荡,荡得她沉沉混混,心神不宁,只是傻愣愣地什么也忘了说。似乎伤口有些疼痛,她垂着眸子,眼里浮现一抹痛色,像平静的水面中投进了石子,一圈一圈的荡开。
怎么会疼呢?哪里疼呢?奕然明明说伤口长得很好,已经愈合,而且可以出院了,如何还会疼呢?
林夏不知道,想不出来,脑中一团乱麻,她甚至忘了江在铖还在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。
林夏不语,很久,江在铖自顾冷笑出声,林夏如梦惊醒一般抬头,却对上江在铖一双猝了忿恨的眸子,尖锐犀利,他的话却嵌了冰凌,一个一个字都是冷:“林夏,我居然以为你这样的女人会有真心。”
林夏懵然,无言以对,某个器官疼得她不能思考,只是怔怔看着江在铖,看着他那样寒烈的眸。
看着他转身,只是一脸落寞林夏看不到,眸中灰暗她看不到,嘴角那自嘲她亦看不见,江在铖徒留给她一个清冷的背影。
那样狠绝的女人没有真心……江在铖觉得可笑,最可笑的无疑是自己,居然抱有一丝幻想。
林夏捂着胸口:真心吗?她不需要。嘴角笑得邪肆,差点笑出了眼泪。怎么能不笑呢,她多厉害,那样无所不能,那样翻云覆雨的江在铖,在她面前这样落败,接着林初之后第二个胜利,她笑,笑得伤口都疼了。
她嘴角一扯,自嘲又讽刺:“林初,这才你今天来的目的吧。”
她算准了她会说那些话,算准江在铖可以听到,算准了他们该有的举措,看来还是笑看了林初。
她越发笑得恣意:“我狠毒,怎么比得上你。”看着天花板,那眼神似乎刚才看着江在铖时的神情,“本来还只是说说的,看来现在箭在弦上了。”
其实她只是气气林初的,其实她的第三个条件不是让江在铖娶林初的,可是刚才却什么也忘了说。
算了,错就错到底吧。
林夏将头蒙在被子里,却丝毫没有睡意,满脑子都是刚才江在铖那眼里那抹她看不懂的神色,到底是什么,以前从来没有见过。想着想着,伤口似乎又疼了。
这一天,江在铖与林初都来过,之后,在林夏养伤期间,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,林夏想了几天,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江在铖那天会刚好出现,刚好听到,很奇怪,而且似乎晚上没有在梦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了。
又过了半个月,林夏的伤基本已经好了,按照一般枪伤患者该出院了。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,前些日子脸色还不错,最近一段时间,林夏却有些憔悴了,而且总是心神不宁的,赵墨林不放心,非要林夏再在医院养几天,怕没好利索。
林夏又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躺了好几天,她自己也觉得奇怪,似乎最近总睡不好,而且总有那个地方隐隐作痛,尤其是想事情的时候。
林夏没有注意到,痛的时候是在想事情,却只是在想某个人的时候。
林夏入院的底三十六天,程奕然给林夏昨晚全身检查之后,一番非常专业的判断之后,说:“小夏,你的伤已经好了,可以出院了。”
林夏想了想,老实地说:“可是我有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隐隐作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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