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眼眸弯弯,笑着问:“你喜欢哪一双?”
她和林初,样貌上要真分出不同,怕是也只剩这双眼睛了。
酒后真言,她第一次幼稚地想要揪根结底地计较清楚。
林夏那样怔怔地看着江在铖那双懒散又沉溺的眼睛,他伸出手,俯在她的眼睛上,声音颤颤如流水,静静的好听,她闭上了眼睛,只听见他说:“林夏的眼睛让我心疼。”
心疼……这个词语,没有人对她说过,视她如女儿的程叔叔没有说过,护她帮她的赵墨林也没有说过,青梅竹马的程奕然也没有说过,但是江在铖说了,说心疼。
心疼,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,有不舍,有缱绻,有深情……
够了,这一个词就够了,林夏不贪心,只要这样一个纯粹的词语,一句酒后的真言。
两个字,她再一次泪流不止,渗着他的指缝落下。她说:“江在铖,如果爱我的话,可能会遍体鳞伤,你还要爱我吗?”
一滴一滴温热滴在的脸上,灼热又炽烈,他猛地睁开半阖的眼,一瞬间清明了不少,
他慌乱地移开手,慌乱地替她擦干眼泪,可是却越擦越多,他似乎手足无措,搂着她连连轻声哄着:“林夏,你别哭,只要你不哭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你要什么我都给,我不勉强你,你不要哭好不好。”
可是林夏却哭得更凶了,眼泪染湿了枕巾。
她的心很疼,却是那样暖。
这样的宠溺,这样的温柔,像一场梦,她欣喜,却也害怕。这样美好的让她不敢相信,害怕触碰,生怕一触即碎。
她朦胧的眸中盈盈而出的眼泪灼热,她大声地吼着,似乎要将所有情绪喊出来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,我不值得的。”
江在铖只是抱着她,紧紧地抱着她。
“江在铖,怎么办,我好像爱上你了。”她闭着眼,偎着江在铖,涩涩开口。终于还是说出口了,终于还是欺骗不了自己。
眼泪不可抑制,她丢了东西了,最珍贵,她心疼,害怕,惶恐,却无能为力,她的声音因为害怕,颤抖地厉害:“江在铖,你怎么能这样,除了一颗心,我什么都没有了,可是你还是要拿走,我怎么办?”
怎么办?她该怎么办?她已经越来越无能为力了。
她哭着呢喃他的名字:“江在铖——”
这样无力彷徨地喊着她,一遍,又一遍:“江在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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