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在铖冷笑一声,黑暗中的眸子沉冷地不像话:“那又怎样呢?她不会信。”他微顿,似乎自讽自嘲,“我说的,她都不信。”
    无所不能的江在铖,遇着了林夏,便无能了,这般牵肠挂肚。
    真不知道是这一波寒风吹冷了江在铖,还是江在铖冷却了这一波海风,他的背影冷而萧瑟。
    秦随风摇摇头,感叹:痴儿怨女啊。
    憋屈地跟着江在铖,吹了一晚上的冷风,尤其的寒心。也好过江在铖的痛心。
    林夏醒来的时候,入目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,浓浓的消毒水刺鼻。
    毫无疑问,她又来光顾这里了,医院。
    还真是常客啊,前不久才从这里出去呢。
    七年前跌跌撞撞从医院走出去,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个让她不能呼吸的地方,不过显然命运总该这样折腾人。
    稍稍侧身,腿上便传来一阵刺痛,她反倒清醒了不少。半阖的眸子缓缓适应这有些刺目的亮光。侧身,便看见一身白大褂的程奕然,声音有些沙哑:“奕然。”
    程奕然放下手上的体检表,眉间看似有些倦怠:“你醒了。”
    “我睡了多久?”醒来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时的错愕感觉。那夜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卷来,她有种恍惚的茫然。
    林夏试图起身,可是似乎牵动了身上的伤口,眉头紧皱。程奕然连忙扶起她,让她靠在枕头上,嗓音清透:“两天。”
    林夏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打了石膏,正高高掉着的左腿,有些麻木,她不置一词,急切问:“赵墨林呢?他怎么样了?”
    程奕然眸色有些阴郁,语气淡漠:“安心养伤,他没事,不用担心他。”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倦。
    林夏已经无大碍了,可是程奕然到现在还是担惊受怕,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,天生就是来折磨他的,天知道他看到她一身伤的时候有多焦急。他更加害怕了,对于林夏他越来越一无所知了,不知道她那一身伤从何来,不知道该怎么与她一起经历,似乎他已经走不进她的世界了。
    林夏心里火急燎原,根本没有注意到程奕然眼里隐约的失落,她只是慌忙急事地要起身:“他留了那么多血,肯定伤得很重,不,我得去看看他。”
    赵墨林都是被她连累的,她怎么能安心养伤呢。
    程奕然怕她扯动伤口,小心地把她按回去,轻声安慰:“你的腿打了石膏,不方便去看他,而且你才刚醒,还没回复力气,等休养好了再去,我说了他没事就没事,别担心。”
    林夏却抓着程奕然的衣袖,眸中慌乱又迷茫,似乎没有焦距一般地零碎,声音还带着病态的无力,她轻声哀求:“奕然,让我去看看他,不然我会心里不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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