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在铖啊,是她的梦魇,明明害怕,却如何也醒不了的梦魇。
她笑,有些惨淡:“我吗?”问完,脸上笑容全数凝固,冷若冰霜,眸中结了冰,又覆了一层灰尘,厚重的阴霾色,她讥诮问:“期限呢?这次又是多久?”
两年前,一场游戏,她成了他的女人。
如今,一场赌局,赔的还是自己。
江在铖也是冷笑,嗓音甘冽阴寒:“林夏,我不需要情人,也没有期限,我要一个江太太,做我江在铖的女人,只有一个办法,成为我的妻子。”
要一辈子将她绑在身边,怕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,成为他江在铖名正言顺的女人,他唯一的妻子。他赌了这一次,便要她的一辈子。
林夏听完,忽然便笑了,妻子啊……这个男人真是狠啊,不是情人,不是恋人,是妻子。
这才是他江在铖的风格,第一次运用在林夏身上:不留后路。
她冷笑,只说了一句:“江在铖你真贪心。”
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,她所有的岁月,仅剩的东西,他便这样一场交易要了去,而她,毫无反抗之力。
这个男人太霸道了,扰乱了她的心,要了她的身,让她遍体鳞伤,最后还贪心地来要她的一辈子。
这个男人很贪心!很可恶的男人呢,更可恶的是,她好像对这个可恶的男人憎恶不起来就算是恨,也憎恶不起来。
江在铖只是反笑,唇角一抹近似落寞的东西,不适合桀骜狂妄的他。
她说他贪心呢,他怎么会贪心,对于她,他永远觉得不够,没有得到她的人,希望得到她的人,现在得到了她的人,却还想要得到她的心,这才是完整的他。
“你来之前应该已经想到了吧。”他沉沉回着。
聪明如林夏怎么会不知道他所想所要,但是她还是来了,为了别的男人来赴一场必输的交易。
林夏惨笑,确实,她知道了,却还是愚蠢地想着,也许这个男人还没有那么恶劣,不会强迫她。这种想法确实很蠢。
隔着茶几,她坐在他对面,半响无言,忽而抬头看江在铖,眸中是嘲弄戏谑:“林初呢?你打算娥皇女英吗?她的孩子呢,我的孩子呢?你要哪一个?还是哪一个都要?”
她笑着问,自始至终都是笑着的,没有一点强颜欢笑的痕迹,竟是叫人看不清心情的惑乱。
到底她是在乎,还是无所谓,那双云淡风轻的眸子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情绪,江在铖一点也看不透,一点也无迹可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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