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在铖大概气到内伤了,大吼一句:“哪也别想去。”狠狠瞪着某个面无愧色的女人,还是败下阵来,“我信你,不是信他。”起身,灼灼凝了似笑非笑的赵墨林一眼,才走开。
落败的江某人憋了一口气,孩子气地摔门出去了,客厅里只留了林夏与赵墨林两人,两相对视,久久无语。
“坐吧。”林夏先开口,似乎有些无话可说,一时间显得有些局促。
赵墨林冷笑,没有坐下,语气辨不清是自嘲还是讽刺:“你还真像这里的女主人。”
皱皱眉头,林夏也觉得,她说了最没用,最白痴的话。
无谓地笑了笑,有些牵强,她还是继续:“名义上,法律上,确实是。”
不可否认,这轻描淡写的话十分伤人,而且似乎林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赵墨林眸中的哀婉。
赵墨林坐在离林夏最远的位置,像极了一主一客的距离,疏离到中间隔了一道越不过的鸿沟。
“两个星期,我好像变得不认识你了。”他有意无意睃过茶几上的杂志。
他所能预想所有林夏现在的处境,不安的,慌乱的,颓败的,抗拒的,唯独没有这一种,安逸。是林夏身上从来没有见过的安逸,陌生地连带林夏这个人都变得疏远了。
江在铖,终究只有他能褪下林夏那层层伪装,变得最像她自己。
这样的林夏,他不认识了,心里似乎空了一大块,荒凉荒凉的。
林夏却不看赵墨林的眼,只是似笑非笑,随口回应:“赵墨林,以后还是不要认识我吧,对你对我都好。”
“我做不到。”他否决,甚至没有思考,像一种不需要反射的条件反应。
她已为人妻,过去种种,相忘最好,虽说这么说,但这也只是那些淡薄的人挂在嘴边的话,无疑,那个淡薄的人是林夏,而非赵墨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