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下意识地后退,惶恐地看着江在铖。
她在害怕,在逃离他。
这个想法,几乎让江在铖疯狂,理智全无,一把将林夏拉到自己怀里,紧紧桎梏着,抚着她的肩:“夏初,你怎么了,你害怕了吗?”他慌乱地不知所措,声音颤抖地不像话,“夏初不要怕我,谁都可以怕我,你不可以。”
江在铖的世界是嗜血的,他从来不觉得有何不可,这样的想法与作风,他活了这么多年,第一次因为一个人,害怕这样的过往,害怕这样的自己不够资格。
他可以不在乎全世界,但是林夏不行,甚至容忍不了她一个厌恶惊恐的眼神。
他觉得,他快要疯了,甚至想把这眼前的女人揉碎在掌心里,那就不用担心害怕了。手也不自觉地越发用力。
林夏却也不挣扎,同样覆着微红火光的眸子看着江在铖,再惊惧也毫不闪躲,直直对视江在铖的眸子:“那你回答我,没有谁可以为自己做的事情不负责任。”伸手,覆在江在铖的胸口,她抬头问他,“你呢?你要怎么负责人,你要怎么还,要赔一条命吗?”
这个男人的身体总是寒冷的,是不是像他的心,也是冷的呢。林夏用力,紧紧按着,只是指尖传来的温度,凉得让她忍不住瑟缩。
江在铖却一把擒住她的手腕:“你知道的,没有谁可以让我偿命。”
林夏忽然冷笑。
是啊,没有谁可以让江在铖偿命啊,所以他才要这样成为罪人吗?拉着她一起。
第一次意识到,江在铖不止是一个爱她的、与她爱的男人,还是一个能轻而易举杀生予夺的男人,这样一个男人,他的一生注定有着与旁人不一样的血腥与残忍,。只是,她好像突然没有勇气陪着他一起下地狱了。
她看江在铖的眼睛,笑着看他,笑着一字一字森然:“是啊,我怎么忘了你是谁?你就是法律,你就王道,谁又能拿你怎么样呢?你要谁的命都可以,要是哪一天我忤逆你了,我不听话了,你是不是也预备让我也消失啊?”
她怯懦了,从来没有得到过,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想确认,想独占,想安逸平静的细水长流,只是江在铖却给不了。
若是,她跟着江在铖下了地狱,只是地狱没有他,她要怎么办?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停止不住想这样恐怖又荒唐的事情。
她若忡若怔,他用力摇晃着她:“林夏,你到底在计较什么,不是都解决了吗?”
“我计较?”她冷嗤,不禁苦笑出声,“是我计较吗?江在铖,原来我没有那么了解你,我眼里的江在铖至少还不之于杀人如麻,丧尽天良,现在的你,真的很可怕。”她大吼大叫,似乎要宣泄自己心里的不安一样,像只刺猬一般地口不择言。
江在铖手突然松开了,他嘲弄冷笑:“可怕?”他大吼,“我都是为了什么?我杀人如麻,丧尽天良也都是为了你,谁都不是善人,我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人而已。”
“那你问过我要不要这样的守护,你背负的人命,我其实也在背负着。”她跌跌撞撞,脚下有些虚浮,甚至站不稳,却固守着自己的领地,倔强地不肯在江在铖面前低头,“我的孩子不再了,有多痛,我知道,可是你不知。”她冷笑,凉眸似乎在透过江在铖看着什么,“江在铖,你不懂我,从来都不懂。也许你爱我,可是自始至终,你只想着将我变得可以迎合你的世界,变得和你一样,将这世界视为草芥。”
原来,他们真的相差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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