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骁自然听见了, 他眉心一蹙,侧脸还绷着, 余白芷看着他的反应,装模作样嘶出声。
然后旁边别扭的男人果然看过来了,只是眉心还粗着,俊脸上的神色依旧不好看。
“你以为我骗你不成?”
她苦着一张小脸跟他抱怨,刚睡醒带着一点鼻音,无端显得又轻又软。
乔骁眼睫动了动,一时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。
在跟他秋后算账,埋怨他昨天力气太大了,不知道节制?
就几次,也不算不知道节制吧?
何况初次没有经验,快了一些,她还笑了,都是因为她招惹。
乔骁心里如此计算,打定主意不理她,说让她自作自受,长点教训也好。
可娇里娇气哼唧唧喊疼的某人好像没察觉到他脸上的冷意,或者说是没讲他脸上的清冷抗拒放在眼里。
她好像就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。
“你看。”她拉开被褥,要给他看伤势,不仅如此,就连亵衣都拉开了。
乔骁就算是眼睛收得很快,视线依然看到了不少。
其实不用她说,昨天晚上他抱她去沐浴,亲自给她清洗,已经看到了。
她肌肤娇嫩,所以都没怎么,却已经留下了不少痕迹,连他都很意外,昨日亲她亲得那么重么?
只是刚刚晃眼一瞥,好像是比昨夜更严重了一些。
“……这有药酒么?”他抿着唇问。
余白芷看着男人的俊脸,神色满是不愿意和抗拒,嗓音也恢复了冷硬,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另外一层意思。
“有。”
她叩了叩床沿,示意道。
乔骁回过神来,知道这床榻跟她后寨小阁楼的格局差不多,想来也有隔层。
他索性起来去拿,虽然略有差别,格匣小了一些,但差别不大,瓷瓶药酒的摆放也差不离,备置的一模一样,几乎没差,他回忆起之前她让他拿的药膏瓷瓶,刚刚要拿起来。
余白芷却制止道,“不是……”
她下意识制止,乔骁抬眸看了她一眼,“不是这个?”
余白芷自知失言,却又正色很快调整过来,“嗯,不是这个。”
乔骁深知她喜欢逗弄他,开始有些怀疑她那时候是不是就开始故意钓着他玩了?可余白芷无比自若的神色以及后言打消了他的顾虑。
“这个药效浅,伤势过分的话对付不上来。”
她伸手指了指靠前面的第三排矮罐瓷瓶,“那个好一些。”
乔骁放下原先的淡蓝色瓷瓶,取出她指的矮圆罐。
打开之后药味扑面而来,的确适合用于“重伤”。
“你不帮我上药吗?”她扯着被褥,看着他说话,没有接乔骁递过来的瓷瓶。
乔骁顿了一会,房都圆了,虽然并非心甘情愿,更像是冲动胜负欲.望使然,可就是圆了。
这会子又扭捏些什么?
他绷着一张俊脸,视线挪到她脸上,“要上什么地方的药?”
余白芷没有再接着往下说,她直接把衣衫给退却了。
乍见满园春色,他下意识攥紧了瓷瓶,视线又垂下,可不管垂多低,还是要看着她上药的。
他迟钝木然之时,都不知道余白芷是怎么做到如此面不改色将她衣衫退却给他上要的,她就不羞?
好在上药的过程她没有再闹了,只是偶尔说他哪里没有抹到,除此之外也没有在过多逗他,视线也没有直接长时间停留在他的身上,令他很不自在。
上好药她等了一会才穿上衣衫,期间乔骁把瓷瓶给放了回去,动作无比慢吞吞,就是害怕转回来看到她“晾药”的样子。
她又把她的话本子给捞出来了,脚踝压着小腿在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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