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的十几个小时,她像是一腔孤勇独自扬帆远航的新手船长,海面波涛汹涌,她初次掌舵,横冲直撞,勇猛之下,当然也会有害怕。
温馨可靠的海港下起了漂泊大雨,不再适合停航,她想出去躲过这场雨。
这世界这么大,下一处可靠的停港点在哪里?她一点也不喜欢漂泊的生活,找到一处稳定的海港很不容易。
可他的到来,像是在告诉他,纵使海港下了雨,也给你留了盏灯,回来吧,有我呢。
比起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闹,黎苏年这种润物细无声的解决办法让她接受之余,也觉得憋屈,心中郁结无处诉说。
舒萦一个用力,翻身把黎苏年压在身下,手上逐渐不安分,同时颐指气使说:“睡不着。”
突如其来的触碰,让他整个人一激灵,她看着他喉结重重滚动一下,嗓子里溢出一声喑哑的叹息,眼底愈发的红,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片刻后,他一只手环住她防止她掉下去,另只手学着她的动作向下探去。
舒萦很快意识到他的动作所欲何为,在他的手抵达前,她咬着牙拍开他:“没来,昨晚骗你的。”
下一秒,男人手臂用力,强势把她转了个面,她压着他变成他锁着她,两个人贴得更紧密。
鼻尖抵在一起,呼吸在咫尺间交错,一切蓄势待发,偏他还能哑着嗓子克制问她昨晚为什么骗人。
舒萦抿着唇故意不说话,他故意使手段折磨她。
……
一阵又一阵的麻和痒接连不断地往心底窜,快感累积、堆砌,刺激泪腺,她拿额头重重撞他,恨恨说:“烦你。”
终于得到答案,他放过她,视线直直盯着她,眼底有少见的带着几分痞气的戏谑笑意:“现在不烦了?”
舒萦瞪着他,电光火石间,脑子里有根弦闪跳一下,眼前这一幕的对比性太强,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。
见面开始这狗男人就在她面前扮可怜,她让他关掉位置共享,他说在外面站的久了有点冷回来关,结果回来他又在那演居家好老公,给她收拾房间,展示他带的各种东西。
一套操作下来,直接就叫她心软到决定停止她单方面的闹剧,此刻回过味来,她才意识到他手段有多了得,简直把她拿捏得死死的。
意识到这一点,舒萦语声恨恨说:“更烦了!”
几乎是在她话音响起的一瞬间,吻如雨一样急促落下来,唇瓣相贴的前一秒,他捏着她的耳尖,听到他薄的像空气,又裹着强势的好听声音:“不准。”
紧接着,周遭气息变得温热又暧昧。
唇被堵上,让她再讲不出一句话。
……
后半夜是迷离又混乱的。
舒萦觉得这一晚自己好似化身成了一朵没有支点的浮云,轻飘飘,没有一丝重量。
床前的矮柜上亮着一盏小夜灯,昏暗的橙黄光线在夜色中摇摇晃晃,微弱的光亮映照在陷在云朵上的身影。
起先那身影还在云端肆意,过了会儿,他向下辗转。
……
舒萦很快溃不成军,她抓着他的头发,试图让他停下。
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。
令她感到阵阵晕眩。
她牙关快要咬碎,也挡不住雨后春笋般的娇吟涌现,过程里,耳畔隐约间还听到他恬不知耻的夸赞话语:“粉色的,很漂亮。”
舒萦听着,羞耻到简直无地自容,她伸腿试图踹开她,可还不等她得逞,他一把握住她嫩白的脚踝,抵在他肩上。
固定好她不安分的双脚,他重新俯下身来,寂静空间内,很快响起他满足的吞咽声和水流声,舒萦在清醒和昏迷中反复交替。
许久许久。
云销雨霁,彩彻区明。
她感到满足的同时,也很难为情。
身体还在持续颤抖,她看着他被呛到坨红的脸,偏开视线,刻意冷着声说:“你以后不用这样讨好我,该烦的时候还是会烦你。”
男人像是毫不在意,喉结重重滚动一下,咽下口腔里残留的雨水,趁她不备,他手撑在她身侧来到她身边,慢慢覆至她耳畔,对着他心爱姑娘的耳垂,轻轻吹了口气。
他说:“宝宝,不是讨好,是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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