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句不正经的话,他越是这样阴沉,反而越好看,像大雪中远远望着的一头黑狼,让人心中慌乱,可见世人气质百样,各有各的好。
可惜白日那和他比骑射的青袍将领不在,不然和他以及魏禹山都坐在一起,称得上芝兰玉树。
说到魏禹山,他也不知为什么,魂不守舍,早早离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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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波这边,晚上是不用赴宴了,却比赴宴还忙。
在路上沈碧微是没说什么,叶家和崔侯府绝交,她也不去晚宴了,只亲自把叶家姐妹送回家了。等到了家,门一关,她立刻审叶凌波:“你给我交代清楚,究竟什么事?为什么闹得这样大,你是不是成心的?”
叶凌波只朝她做“嘘”的动作,彼时两人正在里间换衣服,清澜在外间,凌波蹑手蹑脚走到门边,看了一眼,谁知道清澜正站在镜前发呆,一眼看见,问她:“凌波,你怎么样了,过来我看看,到底受伤没有?”
“嗐,我一点事都没有呢。”凌波十分洒脱地给她转了个圈:“其实也没挨打,陈梦柳不过是想吓吓我罢了,我没吃亏呢。不过是故意把事情嚷大了,让她下不来台而已。”
“哦哦,那就好。”清澜仍然有点木木的,过来检查了一下,发现她确实没有受伤,也没着凉,才心安一点。
“好了,你先别管我,自己先换衣服吧。”凌波眼神温暖地看着她,捏了捏她的衣裳:“穿得这么薄,靴子都没换,也没戴雪帽,小心着凉呢。”
“当时有点急,我就匆忙出门了。”清澜顺手摸了摸鬓发,有点不好意思:“没有太狼狈吧。”
“没有没有,我姐姐就算不打扮,也是美若天仙。”凌波笑道。
清澜被她逗得淡淡地笑了笑,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。显然,和崔景煜的“决裂”也耗费了她极大的心力,以至于她现在有点魂不守舍的。
凌波于是不再烦她,只让春鸣和景禾伺候她换衣裳,自己和沈碧微回到里间。沈碧微看了她这一番动作,已经猜到个大概。
“好你个叶凌波,又对姐姐耍心机。”她立刻把凌波扑倒在睡榻上:“还不从实招来,你招不招,我可要用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