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雪意主动与人打招呼,对方却僵硬得无动于衷。
“你受伤了?怎么回事?”她仿佛关切地靠近询问,李守道立马退开很远。
旁边路过的女医修闻言代为解答:“他出言不逊行事张狂,不礼待同门,触犯门规,受戒律堂惩处抽了三十鞭,来上药疗伤的。”
嗯?
竟然是这样?
程雪意本就打算幸灾乐祸,一听居然是因为这个直接笑开了。
“哎呀,怎么会有这样的事。”她笑得眉眼弯弯,象征性抬手遮了一下,但根本遮不住就是了。
“真是稀奇,李师兄身为广文道君弟子,平日里最是得宠,消息最为通达,居然也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栽跟头吗?广文道君是已经醒来了?他舍得罚你呀?”
程雪意的话语听着好像关心,但每一句都让李守道更加难堪。他忍不住想说什么,但背上还在疼,她手里又绕着沈南音的令牌,他满腹愤怒无从发泄。
“广文道君是醒了,但还起不了身,
说不出话来,没心思管他的事,罚他的是大师兄。”
……是沈南音。
程雪意忽然不笑了,因为她好像知道李守道是在什么事情上“出言不逊,行事张狂,不礼待同门”了。
李守道丢脸到家,耻辱遁走。
他走后不远那女医修就说:“他平日因为得广文道君重用,眼高于顶,张狂惯了,早该受些教训。大师兄出手罚他,他万不敢推脱辩驳,真是解气。”
女医修朝程雪意眨眨眼:“我给他疗伤少加了一味药,虽能让他伤好,但会很疼,也算是帮大师兄一起罚他了。”
“干得漂亮。”程雪意充满了认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