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,丈夫亦是神情大变。
“你……你咒我?”
时暮轻松道:“我这不是咒你,我是大夫,有责任把你的真实病情告诉你,至于信不信,是你自己的选择。”
这么闹了一会,门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,她昨天在正德堂门口哭得动静那般大,果然有人认了出来。
“咦,这女子不是昨天就去正德堂看过肚子里的孩子了么?还坐在正德堂门口哭了许久。”
“你说我想起来了,我昨日路过正德堂也看到过!还曾和旁人询问了一句,说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。”
“既然昨日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,怎么今日又跑时暮堂来哭闹?”
有围观了全程的人回答:“这女子说是时大夫害死了她的孩子。”
这句话出口,人群乍然沉默下来。
这下事情已然清晰,江洛立刻跳脚大骂,“好啊,你这女子,明明昨日便在正德堂看过腹中死胎,还来这里讹人,真是该死!”
丈夫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铁青,求证般看向身边的娘子,她神情中也已满是紧张和胆怯,“阿勇,我只是……”
只是什么,又叫她如何解释。
围观人群安静片刻后,纷纷开腔指责。
“这两夫妻是想讹钱是吧?”
“时大夫好心看诊,竟还要被这般平白诬陷?”
“如此不要脸面,简直蠢虫鼠子!”
“最好报官抓走才是!”
这男子如何还待得了,拉起女人,大步冲出了时暮堂。
看两人灰溜溜走远,门外一片叫好。
“赶紧滚吧!”
“怎么会有这样的泼皮无赖。”
“最好切莫在出现!”
平白挨一巴掌,时暮心里堵,但也不打算继续为难这两口子。
毕竟这女子现在的身体状况,多半还要回来求自己。
摸了摸刺痛的脸颊,再次回身对成纪道谢,“今天多谢将军。”
成纪赶紧摆手,“时大夫如果想谢,还是谢殿下吧。”
“谢殿下?”见这哥儿神情迷惑,成纪也不知道自家殿下到底在玩什么。
生怕坏了殿下的事,赶紧掀过去,道别离开。
出门的时候,看了一眼殿下写的招牌,成纪好像有点理解,殿下为何越来越在意这哥儿了。
看完诊,晚上回家前,时暮特意在外面吃过饭,又围了块面巾。
若是让江小兰知道自己被人打了,她定会心疼担忧。
如果她没从周围传言里听来,就先瞒着吧。
回到家中,院里已经摆开了乔迁的宴席。
江小兰,宋念山、宋念如两口子,还有白舟也正围在一起,做菜,说话,一片热闹场面。
白舟也还带来一个帮忙打杂的小厮。
院中烧着火塘,上面架了烤架,肉类的香味已经在这方小小的院中弥漫开来。
果然,再操蛋的事都能被家庭的美好治愈。
时暮耸了耸鼻子,叹道:“哇,好香!”
江小兰看他戴面巾赶紧问:“怎么了?”
时暮轻松回答,“有点感冒,不想传染给娘您,就戴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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