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雅蓉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“因着你父皇的偏心,木凌瑶原本就嚣张,自打你被禁足之后更甚,母后在宫里一直惦记着你,可是母后找遍借口,贵妃总有法子阻挠。”
“若不是你父皇撑腰,借贵妃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,本宫贵为皇后,却不如木凌瑶恣意。
如今明王日益得势,你父皇时常在朝堂上夸奖,你的禁足要是再不解,这朝堂怕真的就没你什么位置了。”
太子眼眸低垂,幽深的眸中是愤懑。
“母后,你心中可还念着父皇?对父皇可还有旁的期待?”
上官雅蓉手心收紧,轻轻摇头。
“夫妻多年,本就利益捆绑,即使曾经有过期待,也早已消磨殆尽了。”
皇后眼神空洞,已经想不起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。
“那便好。”
“太子想做什么?”
上官雅蓉也在皇后的位置上做了多年,这点洞察人心的本事还是有的,且太子眼下并未对她设防。
太子抬眸,眼神认真。
“母后,可还记得玉门关守将?”
皇后眉头轻蹙,眼中依旧困惑。
太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上官雅蓉,自从收到这信之后,太子一直不敢让这信离身。
上官雅蓉一目十行,看到最后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。
捏着纸张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,嘴唇发白。
“安儿,信上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
皇后突然间明了许多事情,难怪陛下会放了楚晏舟,并不是没有证据,整件事情就是一个阴谋,他只是享受侯府匍匐在他脚下的快意。
太子将信拿回来,端过来一个烛台,眼睁睁看着信化作灰烬,这才放心。
“母后,原本拿到信的那一刻,孤就想烧掉这信,可孤又怕母后不站在孤这边。”
皇后慢慢从震惊中晃过神,透过灰烬在看一个残忍的真相。
“太子这件事不许再跟任何人提起。”
皇后神情惊慌,四下看了一眼。
“母后,孤都明白,可如今的重点并不是这个。”
“太子可知一旦踏出这一步,便再也没有回头路?”
皇后皱着眉,似是不太赞同太子的想法。
“母后,你当真以为赵国公背叛了大周?”
“母后不知,此事怕是只有你父皇才知晓。”
太子摇头,压低声音。
“母后,正如信上所言,朝廷中知道此事的只有赵国公和莫端,赵国公已经死了,接下来便是莫端。
所以不管赵国公或者莫端有没有二心,父皇都不可能放过他们,他怎会允许自己的邪恶被世人知晓,怎能忍受自己被世人唾骂,那可是护佑大周百年的楚家。”
皇后娘娘捂着嘴,太子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。
“母后可还记得儿臣是因为什么被禁足的?你觉得父皇会不会觉得赵国公已经将事情告知孤了?”
上官雅蓉猛的抬头,她怎会不知,她自府邸便一直陪着陛下,自然了解陛下是怎样多疑的一个性子。
因着一点猜疑就能覆灭国公府,抄没侯府,那日后又会如何对太子呢?
不等皇后回答,太子接着开口。
“因着那些陈年的书信,已经在父皇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,不需要浇水施肥,这颗种子也会生根发芽,等到结果之时便是儿臣的死到临头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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