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捧着他的脸,主动贴了上去,她拉住他的手,引导着他绕过她的腰肢。
湿湿热热的唇舌之间,贺宴舟清醒了片刻,他感受到自己的手掌正覆在她的腰上,他的长发扫过她的额头。
温香软玉在怀,凡事皆可抛却了。
他干脆撩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,直接钻了进去,被子里积攒已久的热气与香气扑腾起来,将他带进了云端里,整个人虚虚地飘着,不落实处。
他将头埋在她颈间,就这么沉沉吸着绣着,手放在她腰上,一动也不敢乱动。
秦相宜感受到他的僵硬,轻声笑了笑。
两人如今齐齐拱在被窝里,肢体缠绕着,热气交杂在一起,互相拥着取暖,她身上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,他身上还过着从外面进来时的衣服,有些滑稽,也不舒服。
“姑姑笑我?”
秦相宜道:“你紧张什么?我的被窝都钻了,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。”
贺宴舟挪动身子,挪得离她更近了些,放在她腰上的手也转而到了她后腰上。
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,秦相宜喜欢得紧。
“脱了吧,宴舟。”
第41章 第章
“嗯?”
贺宴舟怔住了一会儿, 四肢仍是僵硬。
被窝里两人之间的热气浮动着,相宜说的话,他有些听不懂。
秦相宜从怀里伸出两只手, 扒在了他衣领上,向后挎去:“把外衣脱掉, 这样子睡觉不舒服。”
贺宴舟便木楞楞的任由秦相宜脱去了他的外衣, 他的体温便更大限度的释放出来, 烧得被窝里发烫。
秦相宜看了他一会儿,笑了笑,拉着他的手轻轻拍着,柔声说了一句:“睡吧。”便沉沉闭上了眼。
贺宴舟看她当真睡去了, 又有些不甘心浮上来, 却再不敢吵她, 可他莫名其妙地进了她的被窝,如今被她拉着,竟就要这样同床共枕了。
他心底激荡不已, 能与姑姑在一张床上睡觉,是他肖想已久的心愿。
他缩了缩腰腹,不敢碰到她,又为男人的构造感到羞耻。
月上中天的时候,他终于消退下去所有不甘和欲念,内心平静下来, 他的手仍还放在她的腰上, 感受着她小腹的起伏, 隐约还有她身体别的部位的起伏, 他就这么拥着她沉沉睡去,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。
第二日一早, 千松推门进来叫姑娘起床的时候,看见床上多了一颗头,险些吓了一大跳,又看见地上垂落着的男性衣裳,姑娘在他怀里睡得很沉,千松平静下来,看着眼前的一切,有些不可思议,却又顺理成章。
好在春霁院本就偏僻,往常几乎不会有人来,他们俩这看似大胆的行为实际上却很理所应当。
千松不敢在房里多待,准备先去外面买早点回来,等他们醒来以后就可以吃。
千松从春霁院走出来,关上院门,准备出去,正好碰上过来找小女儿的戚氏。
千松自是低调路过顺道行礼叫了声:“夫人好。”
戚氏瞥了她一眼,本没打算理她,似是想到些什么,又道:“正好你也跟你家姑娘说说这件喜事儿,我娘家今日就要带着文德过来下聘了,婆母说了,这婚事一切从简,就不必按着三书六礼的流程来走了,过几日来一顶花轿把人抬走就是了。”
千松一脸莫名其妙:“我们姑娘不是说了不嫁吗?谁能把她抬得走。”
戚氏顿住脚步,斜眼看她:“她说了不算数,儿女婚嫁向来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她不听她娘的赶紧嫁人,难不成想在家做老姑娘。”
千松气急,想反驳,又想起屋子里还有人,不好将他们惊醒,便跺了跺脚,一气之下跑了。
就由着她逞两句口舌之快吧,千松心想,姑娘心里自有成算,不必跟她计较。
千松跑到街角买了早点,正要回府,路过药店时,咬了咬牙进去又抓了一副药,不管姑娘用不用得着,总要先备上。
一切都买好后,千松回到府中,进了春霁院。
那两人已经醒了,如今正裹在被子里不知在做什么。
“早上好,宴舟。”
“早上好,相宜。”
千松站在屋外咳了两声:“姑娘,今天要进宫上值,该起了。”
秦相宜瞪大眼看着贺宴舟:“你,你是不是该去上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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