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这件事情在他们两个心中,都不是什么大事。
“你知道吗?老夫人到衙门去报案的时候,正好碰到了前来宣圣旨的太监。”
秦相宜叹了声气,她早已经从贺夫人那里得知了皇上将要赐婚的事情,事到如今,她与宴舟的婚事当真就这么艰难吗?
“然后呢?”
千松道:“两方人马撞到一起了呀,太监正宣旨呢,说皇上要给你和贺大人赐婚,这时候你那姓戚的‘丈夫’掏出婚书来,说你是他的妻子,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夺走,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。”
听到这儿,秦相宜有些想笑,却又实在笑不出来。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现身去挽回自己与宴舟的婚事。
可她母亲亲口说她失踪了呀,她要是现在从贺家名下的栖云馆不明不白地蹦出来,对任何一方都是一种背刺。
贺家好心给她提供立个安身之所,她不能做这种事。
她母亲既然说她失踪了,她现在就只能失踪到底。
秦相宜可没忘了,她有靠山的,她的靠山是贺家。
这事儿闹得满城皆知,贺家怎么会不知道。
至于那劳什子婚书,要撕碎也不过是贺家一句话的事儿。
秦相宜头一回感知到,自己傍上贺宴舟,还真是傍对了。
贺夫人是赶在黄昏前来找她的。
“我观你神色,倒还算悠然自得。”
秦相宜悠悠抬眸望向贺夫人,眼睫微颤:“劳伯母担心了,我就是知道伯母会替我解决这件事情。”
她话说得直白,整个身心却都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之中,呼吸沉沉地望向贺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