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雨汐和秦雨嫣正要张口说:“那不是姑姑吗?”
秦雨铃捂住了她们的嘴:“我们的姑姑已经死了,乱说话当心被抓起来。”
可那,可那明明就是姑姑啊。
小孩子看人不是看的人的气质和打扮,看的就是五官。
秦雨铃心想,家里不想要姑姑,姑姑也不想继续做姑姑,两方都满意的事情,何必去拆穿呢。
更何况,就算她现在出来拆穿,又有什么用呢。
秦相宜眉心最明显的那颗痣,如今已被花钿覆盖,她背后还有贺家和郡主的身份撑腰。
贺家书房内,太傅正端坐着,这时,外头有下人进来报信儿:“族长,有好消息,刚从北境快马运回来的信。”
太傅展开信,正好今天大家都在这里。
太傅虽然年迈,声音却仍是中气十足:“好得很,信上说,宴舟已经顺利与北境永泽国和谈,两方已经止战,大军不日就要回朝,而宴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。”
有人当即道:“宴舟出马,哪里还有什么不行的,他可是我们全族用心培养出来的孩子。”
太傅嘿嘿笑着:“咱们手心里捧着的天之骄子,马上也要成婚了,好事一桩接着一桩的来,今年除夕,我贺家定要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!”
“等来年再把他们二人的婚事一办,我也能早日抱上重孙子。”
书房里一众长老其乐融融,完全没有把外头此时闹得沸沸扬扬的秦相宜的死讯放在心上。
贺夫人派去北境报信的人,虽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,却还是不知道,贺宴舟在完成任务后,独自脱离了军营,牵了马正日夜兼程地往回赶。
第47章 第章
张念薇容貌恰如其名, 温婉如春水,清丽如桃花。肌肤白皙如凝脂,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佳人。
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微微弯起, 像是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蕾,带着些许柔弱的羞涩。
可她与秦相宜不同的点在于, 秦相宜是含蓄内收的, 而张念薇是张扬明艳的, 或许她的本意并不是张扬。
但这样一位从贺家带出来的粉裙少女,有着与生俱来的出众美貌,还刚被封了郡主,不可能不张扬。
秦相宜成了张念薇, 张念薇的人生要光明正大的明媚。
她展颜笑着, 笑得比春日里的牡丹还要艳丽, 当秦雨铃怔怔朝她看去,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,秦雨铃竟说不出话来了。
她不好意思去称呼那位众星捧月的女子为“姑姑”。
尽管, 那明明就是她姑姑。
裴清寂在酒楼喝了个烂醉如泥,在做好对戚家的一系列报复规划并让下人去逐步执行之后,他在酒楼喝了三天三夜的酒,撕心裂肺。
嘴里不停喊着:“相宜,相宜……”
他真的好爱她……
他知道自己以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,可那都是因为他爱她啊……
虽说一年前相宜逼着与他和离了, 可在他心里, 她一直都是他的妻子。
看着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酒坛, 他拿起其中一片锋利的碎片, 往手腕上比划了比划。
曾经相宜手腕上常出现这样的伤口,他看着心疼, 却不愿意放她离开。
在每一个他提不起来的深夜里,看着心爱的女人独自对影自怜,自己却无能为力,他便会陷入疯狂。
他甩着自己:“这软东西,给我硬起来啊!给我硬起来!”
可他无论怎么歇斯底里,都还是没用,他红着眼眶,只能将多余的力气发泄到她身上去。
裴清寂身边的小厮找了很久才找到烂醉如泥的他。
“公子,不好了,夫人她,夫人她,她死了!”
裴清寂浑浊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,他抓住小厮的衣领,目眦欲裂:“你说什么?你说夫人死了?”
“公子,是秦家老夫人亲口所说,千真万确,秦府偏门都摆上灵堂了。”
裴清寂听了这话,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,身边小厮慌了神,连忙推了他两把。
裴清寂瞬时起身:“不行,我要亲自去秦府问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她是我的妻子,永远都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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