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都是金币的味道,霍根的眼睛也变成了金币的形状。他贪婪的趴在金币堆上,即便骨头被硌的生疼也舍不得起身。
“那个女巫,比想象当中好用太多了!”队长轻轻咬了一口金币,看着上面浅浅的牙印傻呵呵笑,又拿起另一块咬,“只要能好好使用她,必须好好利用她,以后我将是最有钱的看守队队长!!嘿嘿嘿!”
女巫和士兵一前一后走下楼梯,蜡烛在两侧的壁龛中无声燃烧。
“我趁着混乱从荒地逃出,期间换了一匹马。选择的路线也是隐蔽偏僻的,一路上也在没发现有被注视的感觉。可我仍旧不安。”
借着踩踏的声响,尤安硬扛着潮水般的疲惫,微闭着眼睛,在维加耳后快速清晰的将这一路上每个细节都讲述了一遍。
他的女巫小姐可不是队长那样的废物,一定能找出关键,并拟定好应对办法。
果然,他最后一个话音刚刚落地,女巫就发出一声轻哼。
“甲壳虫拍了一下你的肩膀,恐怕取走了你身上的某样东西,头发之类的。假如再加上你的画像,巫师能很轻易制作出一个追踪记号,锚点就落在你身上。借此,找到你是非常简单的事情。”
尤安心脏下坠,喉结滚动,“我应该立刻离开这里,把他们往森林深处引。”
“为什么?”维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在路上没有被追到,即使你现在已经抵达了农场,呆了这么久,也没人轰开那扇脆弱的大门——由此可见,对方要么真的没追上,要么根本没准备好。毕竟魔法都还有时效的,也受距离桎梏。既然如此,我们为什么要害怕?”
可尤安依旧显得忧心忡忡。
看他的脸色,维加深切感觉到,在这个世界,巫师的强大如同烙印似的被刻在所有普通人心上。
“最后一次,”女巫走下最后一级台阶,转身直视着摇摇欲坠的士兵,“不要担心任何事,那个巫师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找到我们,就算他真的袭击了农场,打算抢夺药剂,天塌下来也还有女巫顶着。”
“既然你宣誓效忠,那就听从我的命令:去休息,尤安·埃文斯,睡个好觉,恢复好了再来帮我,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。”
尤安强迫自己从那虚无缥缈的恐慌中游出来,他手指微微攥紧,“您需要我去做什么?”
维加半张脸都淹没在晦暗不明的烛光中。
她平静,漠然,胸有成竹地说道,“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