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员外亲自将女儿点化,引入道门,点化之时,直接损失本身一部分修为,进行醐醍灌顶,娇娜的境界才会突飞猛进。可她本身识字不多,学识肤浅,导致知识面狭窄得很,了解的东西并不多,所以不知道正气的存在,一时疑窦丛生,却统统找不到答案。
“怎么办?怎么办?爹爹到底知不知道?要不要告诉他?”
娇娜平生第一次遭遇如此挫折,头绪如麻,混乱成一团,根本理不出一个由头来——此时此刻,她才恍然觉得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坚强,那么聪慧。原来心比天高,只是此心无知。
慢慢把心神的创伤抚平下去,只是先前陈剑臣神魂中小剑的当头一劈,简直就像劈在她的心坎之上,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悸动烙印。每每想起,就有一种惊惧感,连手脚都忍不住轻轻颤抖。
娇娜长长喘了几口粗气,一连运动心法,这才让情绪渐渐恢复平静:“还是先不要告诉爹爹了,如果被爹爹知道我施展出《红粉骷髅大法》去作怪,他一定会骂死我的……”
此时她的心思还是停留在如何避免父亲责怪的层面之上,直如一个孩童,做了坏事,只想掩饰,不愿坦白。
一夜风雨声,叶落知多少。
第二天清晨,雨水未止风未消,人已醒。
陈剑臣打开窗外,看着外面风雨飘零的景色,便很舒坦地长长伸个懒腰。
笃笃笃。
敲门声起,开门一看,却是对面西厢的鲁惜约俏生生地立在门外,她身穿一件花团袄子,脸上薄施脂粉,犹如画中人。
“公子,方便说话吗?”
陈剑臣做了个请的姿势,让她进屋来。
坐定后,陈剑臣问:“惜约,有什么事?”
鲁惜约微微一叹,问:“公子是否已决定在皇甫员外府上当皇甫小姐的业师了?”
陈剑臣回答:“嗯,既然答应了就不可半途而废。”
鲁惜约点点头:“如此也好,皇甫员外定然不会亏待公子的。”
陈剑臣眉毛一扬:“惜约莫非有心事?”
鲁惜约咬了咬嘴唇,道:“公子,你,你是不是觉得惜约很没用?”她自幼锦衣玉食,家道中落后投身青楼,学得一手琴棋书画,但这些在许多人眼里,尤其在男人眼里不过都是花瓶式的技艺,只能用来取悦人的。然而她心中早立誓言,不再过那般强自欢笑吞泪水的生活。如此一来,自然而然就觉得生活茫茫,没了个目标,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做才好。
陈剑臣呵呵一笑:“怎么会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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