婴宁顿时掩口胡卢,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笑得微微眯了起来:“有。”
“嗯,那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“遵命。”
陈剑臣很满意小狐狸的聪慧,背负双手回院里去了——他本最看不惯那些狗仗人势的恶奴,有机会的话,薄施惩戒是必须的;更何况这厮居然要打婴宁的主意?
后面张三见陈剑臣带着书童离开,嘴里喃喃道:“此事还是先禀告公子吧,公子一直就想找这么一个灵巧的书童服侍,可不能错过了……”
正沉吟间,不知从哪里跑来一条大黑狗,也不怕人,很欢腾地跑到他身边,屁股一撅,哗啦啦很畅快就拉了一大泡狗屎在地上,立刻臭气崩天。
见状,张大管家勃然大怒,喝道:“你这畜生到处拉撒,讨打!”说着,就想飞起一脚踢过去。
孰不料这时候作为支撑脚的左脚不知踩到了什么,一滑,立足不稳,整个人竟失失控地往前仆倒——正是一个标准的“饿狗抢屎”式——“哎哟!”
一嘴恶臭,满面黄花残…………回到小院,陈剑臣洗一把脸,正要躺着休息一会,萧寒枫回来了。紧随其后的,是顾学政。两位学院的先生倒不见人影,估计此时仍留在广场那边,等待成绩出来。
顾学政面色阴沉,走进院子内站定,唤陈剑臣到近前来,披头就责问:“你可知错?”
旁边萧寒枫一个劲地朝陈剑臣打眼色,不过陈剑臣似乎全然没有看到一样,道:“学政大人,学生不解,不知犯有何错?”
见他犹自不思悔改,顾学政呼的一拂袖,几乎要指着鼻子来训斥了:“本大人问你,今天的书法竞赛,为何你只用了半盏茶时候就交字了?”
陈剑臣茫然道:“既然写好了,当然就要交。”
顾学政盯着他,眼眸内有浓浓的怒意在翻滚。然而他毕竟长期为上位者,养气的功夫不浅,怒意翻腾之后,渐渐的就平静下来,最后化为一句话:“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说完,拂袖要走出去。
——在其观感里,一直以来陈剑臣给予他的印象虽然算不上好,但也不至于无可救药。起码陈剑臣还年轻,而且姓格稳重。但今天这一次,陈剑臣的表现令得他大跌眼镜,所作所为几乎等同于“年少无知”,并且因“无知”而“自大”,实在是可笑的“夜郎自大”。
顾学政本还想着如果陈剑臣在本次竞赛中有所表现的话,曰后自可将他当做重点培养的对象,加以提携一番。只要陈剑争气一些,好处自少不得。可眼下一看,陈剑臣给予他的印象已彻底的崩坏掉,彻底成为了一根不可雕的朽木,甚至可以说已没有任何培养的价值了,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人,一个自以为童子试三试第一就骄横自大的人,此少年心姓已走进了死胡同内,再难以拉回来了。
况且,凭什么人家堂堂学政大人要吃力不讨好地去拉你回来?
顾学政走出院子,迎头见到两位先生急匆匆赶过来,见到他张口欲言。顾学政现在正恼火着呢,一摆手:“两位夫子不急,有话到我那里再说吧。”
两位夫子是留在广场前等生员代表的成绩的,可顾学政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明华书院的两名生员都折戟沉沙了。第一关过不去,后面两天他们就彻底的变成了看客,实在无趣得很。不但无趣,还要忍受其他人异样的目光,更加郁闷。尤其是刚才之时,正好遇到死对头风念歌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