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卖房的穆昔第一个想法就是:傻子才把自己家变成凶宅!
总而言之,这起杀人未遂的案子有很多疑点。
穆昔还惦记着小北失踪的事,今晚发生枪击案,那边人手肯定不够用,她还是想先把小北找回来。
就在她和安良军打了招呼要离开时,杜宁云家后方传来骚动,几个警察按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。
男人已经被上手铐,铐起来的部位用衣服包着,这是避免被其他人看到。
被扣押过来的男人正是沙岩。
警察报告道:“我们走访时,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就留下了,能确认他就是沙岩。”
“带回去做硝烟反应!”
听到“硝烟反应”四个字,沙岩一时崩溃,竟跪了下来,“别,别,我是回来自首的,我真是自首的!自首能减轻刑罚吗?我不想坐牢!”
杜宁云本已准备随车离开,看到沙岩后便走过来。
她双眸冷若冰霜,戏谑地看着痛哭流涕的男人。
杜宁云走到沙岩身后,轻声道:“你来了?”
原本还在痛哭的沙岩腿一下子软了,他双手扶在地上,顾不得手上沾了泥土,慌张地擦了擦眼睛,慢慢转头看去。
杜宁云妆容精致,红唇上扬。
沙岩:“啊——!鬼!!”
他冲着杜宁云“砰砰”磕头,“放过我!我不是真想杀你!我是一时糊涂,我……”
这下子不仅警察明白,就连围观群众都听明白了!
合着是沙岩想杀妻拿遗产?结果不小心把自己的第三者杀了?
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,连枕边人都如此狠辣,实在可怕!
有几个年轻小姑娘瞪着方才议论杜宁云的几人说道:“我看你们也该出去工作,不然将来自己丈夫在外面搞女人,还要灭你们的口,你们都躲不过去!”
周围越来越吵,安良军无奈之下把沙岩带到警车。
杜宁云冷漠地注视着一切。
穆昔看着杜宁云的眼睛,似乎与前几日见面时不太一样了。
她走到杜宁云旁边,问:“你早就知道他想杀你,是吗?”
杜宁云微笑道:“小穆警官,我很感谢你那日将我点醒,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,我的家就在这里,人也在这里,你们大可以去查。”
穆昔没说什么,转身上了警车。
沙岩已经被“活生生”的杜宁云吓破胆,上了车就把自己做的事情全招了,“她不想给我钱,想把我踹出家门,这怎么行,没钱的日子怎么过?我就想杀了她,我好拿着遗产自己过日子,到时候我想找谁都行……她应该死了啊,她怎么没死?!”
安良军和另一名刑警把人按住,“木仓是从哪里来的?”
“买的,是我买的,我用金表去换的,我想威胁杜宁云,我想拿钱……这是杜宁云的错,都是杜宁云的错!她对我就像对一条狗!连金表都是金包银!是她先欺负我的!”
穆昔想到向东和叶辞二人说的八音盒,好像会有一条线把这些琐事都串起来。
安良军厉声道:“我们让你说的是,木仓是找谁买的!”
沙岩绝望地抬起头,“是他,就是他啊!老鞠,鞠正义!”
老鞠……
付雅舒曾和菜摊小贩聊过什么?
穆昔打开车门便走,安良军都被惊到。
刑警问:“小穆做什么?着急回家?”
安良军狠狠剜向他眼,“我徒弟怎么会做这种事?她是想到新的线索了!”
刑警撇撇嘴,“还挺护犊子。”
谁不知道安良军因犯错被调离岗位后一直心怀不满,在派出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。
分局局长早些年还会批评教育安良军,试图调动他的积极性,可他根本不给局长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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