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动脉?”
“对对,就是这个名字,我看他要杀我,我就大叫,我哥正好在走廊躲着,我们提前约好了时间,他是看着时间上去的。我哥把我救了,我俩就跑,后来是我哥帮我找了一家诊所,说是医生的手艺很好,经常帮他们处理各种突发情况,我就活下来了。”
应时安问:“蔚蓝招待所之后发生的事情,你都不知道?”
“不清楚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发生了命案?”
“知道,但不是我们杀的人,我们就是要钱,不会杀人,我听说死的还是两个小姑娘,我们更不会杀了。”
应时安问:“你没见过那两个小姑娘,其中一个扎了两个麻花辫。”
“麻花辫?好像见过,在哪里看到的……我想起来了!袁修夷想杀我,我逃命时看到的!”
朱芸全都想起来了。
她想起匕首是如何扎向她的脖子,想到鲜血喷涌是什么感觉,想到她在垂死挣扎之际,朱宇粗暴地推开挡在门口的小姑娘冲了进来……
小姑娘穿高中校服,扎麻花辫,像受惊的兔子,惊恐地看着“杀人现场”。
校服上别着铭牌,上面写着:刘晓雅。
原来这才是她们招来的杀身之祸。
朱芸一时错愕。
应时安问:“逃跑之后,没再见过她?”
“我当时意识不清,不记得之后的事情。”
“为什么没去医院。”
“去了。”
“你们去的诊所,并不正规,是害怕报警吗?”
“……”
应时安道:“你已经做了母亲,如果遇害的是你的孩子,你作何感想?”
“……我和我哥一直在这种事,怎么敢报警?在那不久前,有一个男人也不乐意给我们钱,和我打了起来,我把他的头打破了,当时看着像是死了,我以为我杀了人,和我哥一起逃跑,不敢报警。”
“他没死?”
“没死,前两年我见到他了,又换了一个新老婆,听说以前的老婆得病死了。”
因为担心所作所为暴露,他也选择不报警。
朱芸当年为了敲诈袁修夷,特意了解过他的情况,袁修夷不是平舆县人,当时是在平舆县打工。他不想回家,四处漂泊,觉得这地方好就留下了。
袁修夷虽然识字,却不会做其他工作,只会做苦力,朱芸知道他一直在工地干活。
应时安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在余水市内以及各个县城的工地找人,还真找到一个叫袁修夷的,多亏他特别的名字,重名率不高。
找到袁修夷的线索时已是傍晚,大部队准备前往工地时,穆昔悄悄溜进队伍。
谢涟对穆昔的出现见怪不怪,他甚至有穆昔就是刑侦队一员的错觉。
“才来?人都快抓住了。”
穆昔说:“早来了啊,刚刚你们开会,我就在旁边听着,朱芸还蛮配合的,幸好她配合,如果只有朱宇就难办了,他之前被捕,为了不把从前的事吐出来,连同伴都没供出来。”
被抓进去的人没多少义气,检举揭发立功能减刑,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出卖曾经的同伴,但朱宇没有。
穆昔以为他是讲义气,没想到是要藏自己的老底。
谢涟惊讶道:“我怎么没注意到你?没人说啊。”
穆昔表示自己也不懂。
她在刑侦队怎么就开始来去自如了呢……
穆昔钻进谢涟的车里。
谢涟指着最前面说道:“应队在那边。”
应时安正在上车,与他一起的还有陆杰,陆杰就是为袁修夷而来,两个队长当然要坐在一起,这很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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