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审卢玉兰的人是应时安和谢涟,谢涟质问卢玉兰为什么越过警戒线进入孔永新家。
发生命案,孔永新家已经贴了封条,门口还用警戒带围上。
卢玉兰却奇怪地问:“你们警察还抄家?”
谢涟:“抄家?”
“拦上了不让我们进,你们好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?”
谢涟:“……”
这一刻谢涟开始共情派出所的几位同事。
应时安说:“卢玉兰口中的金首饰本来在左星华那边,现在已经移交到我们队里,我请人鉴定过,的确是真的金首饰,其中一个手镯就有七十克,值不少钱。”
穆昔问:“孔永新的工作赚的很多吗?”
七十克的金手镯,放在后世要好几万。
“工资水平一般,但是一个人生活,不需要抚养孩子,不需要赡养老人,花的不多。不过按照他的工资水平,的确攒不出一个七十克的金手镯钱,孔永新还有五万块的存款,一定有问题。”
在孔永新没有其他收入的前提下,他的钱或许来得不正。
吃过饭后,几人一起去找罗涛。
罗涛曾经登记的住址在现在看来算是半个贫民区。
小巷交织,石板路错综复杂,狭窄的道路两旁有晾衣架,有自行车,甚至还有水缸。
罗涛家已经搬进新人,新搬来的这家人不了解旧房主的事情,穆昔沿着小路找到住在附近的老人打听。
大爷穿着厚棉袄蹲在家门口一个人摆弄象棋,“罗涛?涛子?涛子早就搬走了,你们怎么来这儿找他?涛子赚钱喽,看不上我们这穷酸地方了!”
穆昔蹲在大爷旁边,迅速融入环境中,“咋赚钱了?我也想赚。”
“咱不知道,”大爷擦干净象棋揣进兜里,“他家里有个老妈,老妈是糖尿病,需要他照顾,他连彩礼钱都拿不出来,一直没讨到媳妇。后来跟着朋友去干什么活儿,可能是这活儿赚到钱了。后来就带着老妈搬走了,听说是做生意去了。”
“他的朋友您认识吗?”
大爷说:“我要是认识,我也让他带着我去赚钱,还挤在这小破地方?!你问我怎么赚钱,我也想知道!”
大爷的态度不算好,沈砚看着便紧张,他担心大爷对穆昔不利。
其他几人神色淡然。
沈砚问:“咱们要不要和穆昔一起过去,我有点儿担心。”
林书琰好心道:“不必担心,等着便好。”
沈砚:“真不用担心?”
“不至于不至于,”付叶生说,“穆昔不至于对一个老人家下手,她没那么坏。”
沈砚:“?”
过了两分钟,穆昔走回来,“他想不起来了,罗涛离开之后没再和老邻居联系过,我问到他父母的姓名,可以去户籍科查查,或许能找到罗涛爷爷奶奶、姥姥姥爷家的住址,说不定能找到人。”
林书琰问:“罗涛是怎么赚到钱的,他也不知道?”
穆昔道:“坦白说,如果我知道怎么能赚到钱,我也去,大爷看起来挺穷,应该是真不知道。”
应时安说:“再去问问其他人。”
几人打算分开去找,正分配路线,大爷追了上来,拽着穆昔兴奋道:“我想起来了,刚刚我老伴一提醒,我就想起来了,他跟着人家去开大卡车拉货了!好像是要考个什么证才能去开,我就没去!”
穆昔迟疑片刻,问:“您确定是开货车?大车?”
“对,就是大货车!”
穆昔看向应时安。
货车司机,曾经出现过。
*
陶璇的母亲遇害时,陶璇目击整个过程,惊吓后逃出家门,慌不择路,跑到家旁边的大马路上,被货车撞倒。
因为这次车祸,陶璇失去光明,永远地生活在黑暗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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