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昔指着应时安,“他,我亲爸。”
应时安:“……”
薛明远道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穆昔看向应时安,“爸,给零花钱。”
应时安安静看了穆昔几秒钟,拿出钱包放到穆昔手上,然后一起看向薛明远。
薛明远:“……”
沉默寡言的嫌疑人被气到激动,“我是说真的!是真的!我……”
穆昔打开钱包,“钱也是真的。”
“我是被项叔叔捡回家的!!”
薛明远刚出生时患有黄疸,他家在偏远农村,迷信的父母偷偷把他丢在山里。项雪莲的父亲项长安已经被分配到农场干活,上山时见到薛明远,把他带回家救治。
当时的环境极为建库,项长安带着两个孩子,他是去农场改造的,粮食本就不够吃,还要再养一个生病的婴儿。
项长安没有丢下薛明远,他为他治病,给他粮食。
病好以后,薛明远的亲生父母跑来搅和,要把他带走,项长安不同意。
他不相信抛弃孩子的人会真心对薛明远好。
幸好当时的大队长心地善良,也知道薛家人的秉性,做主让项长安把薛明远带回家。
当时家家户户的粮食都不够吃,农场偏远,更没有城里才有的工业券,条件艰苦。但薛明远和项家人在一起,过得很开心,姐姐哥哥都让着他,他是家里吃的最饱的。
农场里没有供销社,项家人想换生活用品,都要去村子里找,薛明远没少听村里人的闲话。
他从小就知道他是被亲生父母扔出来的,他对他们是有恨的。
后来亲生父母又去要人,他们看中薛明远能分到的粮食,也惦记着他是男孩。
薛明远强烈反对。
是项长安告诉他,对于不需要在意的人,不必放在心上。
项长安说他是好孩子,没留下他,是薛家人没福分。
后来薛家人也放弃了,唯独不同意薛明远姓项,他们还要把薛家“传承”下去。项长安不想计较这些,薛明远也不想再和他们有牵扯,趁着年纪小,改了名字。
“所以我说项雪莲是我姐姐,项雪松是我哥哥,是真心的,他们就是我的家人。”
穆昔看向应时安。
应时安把她的脸推走,“假的。”
穆昔依依不舍地看着钱包。
应时安说:“钱拿走,钱包给我。”
穆昔笑容满面。
薛明远:“……”
真是警察吗?太气人了吧?
穆昔收好钱,拍了拍鼓鼓的口袋,收起不正经的笑容,她问:“你们三个是跟项长安一起长大的?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农场的?”
薛明远神色黯然,“爸死在农场了。”
“是被批斗?”
“病死的,说不上来是什么病,农场太偏僻,村里只有赤脚大夫,不管是什么病,都给点儿药拉倒。他病得很急,我们帮他放在平板车上,想带他去最近的县城,但是路上就……”
“后来你们三个就相依为命?”
“是姐姐带我们回来的,我爸恢复名誉以后,我们就想办法回来了。”
“他为什么被下放到农场?”
薛明远低声道:“还不是因为那几幅画,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画画。”
项长安是大学教授,是画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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