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也很耳熟。
应时安问:“铁矿厂的案子,是你做的?”
龙元亮心虚地摸了摸鼻尖,“会判死刑吗?”
穆昔说:“死刑不是最糟糕的结果。”
穆昔目光冰冷。
面对龙元亮,她实在无法摆出好脸色。
如果不是身上这身警服……
穆昔又开始羡慕叶辞,能光明正大做个“坏人”,虽然他没有做坏人的潜力。
龙元亮现在有些怕穆昔,他只好说道:“是我先认识的他们,在具县认识的,他俩花钱大手大脚,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富商,后来发现只是混混。”
龙元亮的心里很不平衡,就连混混都比他过的好。
他带着鄙视与他们结交,熟悉后得知他们的钱都不是从正地方搞来的。
龙元亮没有唾弃他们,反而打开了捞钱的新思路。
“朱牧找到我,说最近很缺钱。我也不知道他缺不缺钱,他手脚一直都不干净,但是我也想搞点儿钱花。”
朱牧和龙元亮一拍即合。
铁矿厂每年都会压工资,年前会运来一大笔钱。
数额巨大,每次都有警察来保护,直到现金完全发放。
发工资前的会计都是高危职业,更别说这里有整个厂子三个月的工资。
“都是朱牧说的,他问我有没有能用的人,最好和邬江没关系,我就想到了他们俩。我是真没想到他们还有枪,我们原本的计划是,偷偷上去,走小路。我们还在附近准备了手推车,打算先把钱都运到手推车上,然后藏起来,等风头过去了再去取,结果运气不好,被发现了。”
“史大海?”
“不只是他。”
穆昔问:“还有童正勤?”
龙元亮点头,“没轮到他值班,不知道他为什么去厂子里,好像在找什么东西。其他人都没发现他,他先看到我们,就拿手电示警,我们被守卫发现,他俩直接就把家伙掏出来了,我真的是吓傻了,赶紧躲起来。”
“朱牧在哪?”
“他只负责提供厂子的平面图,还有就是要把放现金的地点告诉我们,他不愿意露面。”龙元亮冷笑,“老奸巨猾的狐狸,贪婪自私,还总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哪里有这么好的事?”
龙元亮不满朱牧,但朱牧还能给他带来利益,所以他一直顺着他。
“后来就比较严重了,我见情况不对,趁乱逃走。没办法,我是邬江人,随便哪一位都能认出我,我不走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穆昔问:“史大海看到的三人中包括你?”
龙元亮没有否认,“当时天气不好,他可能没看清楚,在枪战以前,我们都是在一起的。”
“童正勤怎么会死?”
“他太傻,”龙元亮说,“打完信号,守卫发现了,我们也能看到,他是被揪出来的。后来估计是被警察的枪击中了。”
穆昔不语。
龙元亮坦然地看着她。
良久,穆昔问:“他们究竟是被警察击中,还是被你击中?”
龙元亮:“……”
“持枪的人是谁?”
龙元亮的眉头跳了一下。
他面不改色道:“是他们,我没碰过枪,枪上面没我的指纹,不信你们可以去检查。”
案发多年,龙元亮笃定他们无法查清。
时间是良药,对他来说的确如此。
若是现在,他恐怕是逃不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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