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牧坐在龙元亮曾经待过的位置,脸拉得很长。
朱牧的妻子被一同带到派出所,她慌张地解释,“我家老朱人很好的,你们是不是误会了?老朱不会犯这种错误。”
她被安排在另一个空房间。
穆昔和应时安来到询问室。
穆昔问:“朱厂长应该知道为什么被我们叫过来吧?”
朱牧黑着脸说:“和学生有关?我和龙元亮早有矛盾,他是诬陷我。”
“我记得上次见面,朱厂长说与龙元亮关系很好,好到要帮他逃跑。”
“……”
穆昔说:“那辆桑塔纳是你搞过来的,对吗?”
“我不知道什么桑塔纳,我家只有一辆车。”
穆昔问:“你说的学生又是怎么回事?”
朱牧看了穆昔一眼,想从她眼中找出端倪,可穆昔的目光中只有讽笑。他能看出,穆昔瞧不上他。
“他们在一起搞那些勾当,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,这和我无关。”
“那我们就说点儿和你有关的事,铁矿厂。”穆昔道,“铁矿厂的抢劫案,朱厂长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?”
朱牧震惊地看着穆昔。
龙元亮怎么敢……
穆昔道:“如果朱厂长忘记,我帮你回忆。”
“我确实失职,但是我已经受过惩罚!当年罚了三个月的工资!”
穆昔微笑,“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。”
朱牧瞳孔震动,他越来越琢磨不透穆昔。
明明对方只是个年轻人,可他好像完全掉进她的陷阱里。
穆昔说:“我们先来谈谈发卡的事。”
询问室外,付叶生看向沈砚,“什么发卡?”
沈砚说:“史晴玟的发卡?”
“和抢劫案也有关?”
沈砚:“……不太清楚。”
付叶生摇头道:“你的智商,也就和我一个水平了。”
沈砚:“……”
穆昔拿起一个天蓝色的发卡。
“这是史晴玟的遗物,我从史家拿过来的,她爸妈其实不愿意给我,说她很喜欢这个发卡,自杀前不久,史大海就是为了找发卡才回到铁矿厂,意外看到龙元亮带着两个劫匪进厂。”
朱牧脸上的细纹变化微妙。
穆昔问:“你应该很熟悉,记得吗?”
朱牧:“……”
门外传来清晰的讨论声,“朱牧熟悉史晴玟的发卡,真是禽兽。”
“禽兽不如。”
朱牧:“……”
穆昔道:“你把史晴玟带到铁矿厂,在铁矿厂你们发生关系,或许是和你,或许是和你的合作伙伴,史晴玟受到刺激,回家之后发现发卡不在,才会坚持要史大海拿给她。史大海因为一个发卡回到铁矿厂,没想到破坏了你的好事。”
“你是准备拿钱的,结果因为一个发卡,钱没拿到,反倒摊上命案。朱牧,那三人是谁杀的?”
朱牧脸色苍白:“我听不懂。”
“龙元亮已经招供,”应时安说,“而且他为了拿捏你,没将照片销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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