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这是靳晏礼的狗,怎么着也不用她来善后,或者说再不济也有阿姨帮忙,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的头上。
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头。
不过小狗拆家实在拆得太厉害了,起先专门给它定制的房屋家具,全部都被它给拆烂了。
每天在家里撒欢,咬着拖鞋到处跑。
好几次,靳晏礼回来的时候,发现鞋柜里的拖鞋已经被咬烂,皮革面上有深深的犬齿印。
周颂宜坐在沙发上,靳晏礼虽然没说话,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脸都黑了。
他有严重的洁癖,且对犬类有着明显的“过敏”。
明明心底嫌弃得要命,却还要自我折磨。
“靳晏礼,狗是你自己养的,再怎么觉得惹你生气了,也千万别和它一般计较。”她蹲下身体,对已经熟悉新环境满地撒欢的福宝道,“福宝,快过来,小心他生气把你丢门外去了的。”
小金毛的新名字叫福宝。周颂宜取的。
靳晏礼捏了捏突突直跳的额角,“明天我让阿姨将它带走。”
“别啊,”周颂宜将福宝抱进自己的怀里,逗它玩,“它挺乖的,只是现在正是爱拆家的年纪而已。改天,你专门聘请宠物管理人员带他出门遛弯,消消它的精气神就好了。”
“而且它在家多好,热闹。”她双手握着小狗的身体,将它整个身体都提溜起来,面朝靳晏礼,“你别这么小心眼儿。”
“现在这样挺好的。”
“既然你觉得不错,”靳晏礼走过来,视线在小狗身上停留一瞬,一如既往的嫌弃,“那就留下来。”
周颂宜轻“啧”一声,“要不要这么勉强?”
*
靳晏礼这几天睡得不太安稳,他的觉很少,多数时候都是浅眠,睡眠神经衰弱。
小狗爱拆家,不是好事。
专门聘请的养狗人员下周才会过来,今天晚上,小狗又拆了一次家。
阿姨临走前收拾好的房间家具,此刻放眼望去乱糟糟的。
岛台台面上摆放的插花琉璃花瓶,因为它的打闹,花瓶砸在地面,摔了个粉碎,彻底报废掉了。
周颂宜看着地面上泊泊流淌的水渍,十多只朱丽叶玫瑰横七竖八地躺在木制地板上,顿时也觉得有点头疼了,小家伙精力太旺盛了。
她将花捡起,放在岛台边沿。
同靳晏礼道,“晚上你带着福宝去底下遛弯吧,精力不消耗点,不然感觉今晚它还得继续拆家。”
“那你呢?”靳晏礼问她。
“我自然在家了。”她望着小狗,无奈极了,“算了,我和你一起下去。按照以往经验,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。”
靳晏礼没说话,低着头颅,嘴角微微翘起轻微的弧度。
看着干了坏事还一脸无辜的小金毛,原本的不耐,现在看着只觉得可爱。
因为这条狗,肉眼可见的,周颂宜连带着对他的语气都和缓了许多,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似从前那般僵硬。
这样想
着,一开始做的决定似乎是正确的。
靳晏礼给金毛套上牵引绳,坐电梯下行到一楼。
周颂宜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,只有在他无法应对的时候,才会伸把手帮忙。
大多数时候,都是以一种观察、揶揄的态度,欣赏眼前这副人狗和谐的场景。
*
小区底下,也有许多业主在散步乘凉。
现在已经慢慢步入夏天了,梧桐树、香樟树开始栖着蝉,在为进入夏天做好嘶鸣的准备。
偶尔碰上同样出门遛狗的业主,热心的会上前交流几句。
靳晏礼自是应付不来这些。或者说,压根就没想过应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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