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钟走动发出几不可察的“滴答”响动, 她在一瞬间惊醒。
昨夜睡前特地设置了六点整的闹钟, 现在时钟已经过了点,却没有响动,大概率已经被人提前关掉了。
周颂宜下意识看向身侧, 被褥里已经没有温度了,靳晏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。
今天早上不打算去膳厅那边吃早饭。
前阵子在网上购买的面包还没有吃完, 准备给自己泡杯牛奶, 先这么将就着吃了。
现在七点钟, 家里这会大概来了人。
等杯子里的热牛奶温度稍微转凉,周颂宜撕下一片面包塞进嘴里, 而后端起玻璃杯,咽下一口牛奶。
又赶时间地走到衣柜前, 从一堆衣服中,取出一件咖色短呢子外套。
嘴里的面包嚼完, 她随手拢了几下头发,扎了高颅顶马尾。
对着镜子左右看了两下, 走到鞋柜, 从里边拿出一双今年奢牌初秋新上的棕色马丁靴换上。
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又干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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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,空气都是冷的。
日出从后山一点点爬起, 晕开的光看上去异常柔和,可落在身上毫无温度。
园中的植被,一阵秋风飘过,树叶“沙沙”响.
秋叶自檐后,遽然飞落。很快,石子路上,堆了许多干枯的叶子。
经过荷花池的时候,梅生正划着船。
几步远后,他将手中那张巨大的尼龙网朝天空一抛,网埋进水里的那刻,溅起不少的水珠。
周颂宜走得慢,见到这一幕,顿住脚步,观看了一番。
正准备离开的时候,被准备划船折回岸边的梅生注意到了。
他隔着一条岸,问她:“颂宜啊,你现在是要去会客厅那边吗?”
“我刚从那边过来。家里头来了几位面生的脸庞,你都不太熟悉,他们和你爸他们交好,有自珩和晏礼在那边,你不用急着过去。”
“靳晏礼过去了?”
“对啊。”梅生停了下,似在回想,“刚才我过来的时候,和他们碰了个正着。自珩从你院子那边过来的,估计是他过去找的吧。”
周颂宜没再多言。
“我今天出船,可惜舒樾这孩子没时间,不然我就带他一块儿过来了。”他乐呵呵的,“上次,我下湖里抽了不少莲藕上来。本来还打算继续再弄点的,毕竟不挖出来,也是糟蹋了。你梅姨说我,说我弄得多,害她连着几天、几乎天天都在处理这些,你们怕也是要吃伤了。”
“后来想想,觉得也有点道理。”梅生握着桨,将船掉头,往回划,“不过这太清闲了,人就有点坐不住了。”
即将靠岸的时候,他将船的绳索系在岸边的粗木桩上。
从船尾取下一只木桶,木桶里的鱼儿蹦跶得欢畅,尾巴拍打水面,不时制造出“哗啦”的声响。
等人走近,周颂宜好奇地问:“梅叔,您刚才钓鱼去了?”
“嗯,近来的新爱好。”
“你出去的那段时间里,我和平津两人,坐那通往湖心亭的桥上,拿着钓鱼竿,每天就在那儿钓鱼。”说到这,梅生变得滔滔不绝,“秋天的鱼儿最是鲜嫩又肥美。钩子上弄点饵料,轻轻松松地就能钓起一条鱼。等天擦黑时,再把桶里的鱼重新倒回湖里。”
“乐此不疲。”
他邀请道:“要不要来试一试?”
“我?”周颂宜被勾着起了点兴趣,但多少还是没什么自信。她吃过鱼,钓鱼还是头一遭,“能行吗?”
“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她终究还是被说动了心。
*
梅生折返回船只,将船头放着的钓鱼竿取出来,交递给周颂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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