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也非常给力捧场。
周颂宜笑吟吟的,半蹲下身体,正准备捡起落在自己脚边的红包。
靳晏礼也恰好弯身,这一刻,两人的指尖相触,她朝他瞥一眼。不过对方没有放弃的意思。
只好站直身,“这个让你了。”
靳晏礼的手一顿,没接话。垂着的眉倒是显出几分愉悦。
捡起这枚红包,他站起身,将上面沾着的轻微灰尘掸去,转而递至她的眼前。
恰有风从山林穿来,两人站在风口。
周颂宜的旗袍下摆拍打着小腿,鬓边发丝扬起,他抬手替她捋到耳朵。
那些撒下的花瓣,随着风一道往后飞去。
山林落下的风,吹在他的侧脸,将额角的刘海扯开,露出那双漆黑的眼。
花瓣飞舞,他神情温柔、将人溺毙。
风停,一片花瓣堪堪落下,停在他的右手手掌虎口处。
他微挑眉,低低地笑了,“沾沾喜气。”
夹着红包的那只手将花瓣捻起。手掌翻转间,玫瑰花落于掌心。
周颂宜情绪复杂,“我不要。”
“你得要。”靳晏礼抽过她的掌心,将红包塞到她的掌心。
“你怎么总喜欢随意揣度我的想法?”
他:“我没有。”
周自珩背着沈滢已经走了一段路了。身为今日的主角,大家自然都是围着两人走的。
新郎新娘离开,佣人们撒着花瓣一路过去,围观的妇人小孩也紧随其后。
只不过落下一点时间,眼下就只剩下两个人。
“如果不是我哥的婚礼,我们两个现在不应该在这儿,而是去民政局把证给办了下来。”
周颂宜压下内心的那份悸动,狠心道:“你既然已经答应我的事。希望你能言而有信,不要试图在我身上改变什么。那样,你只会失望,因为你什么都改变不了。”
捏着红包的手指微蜷,下一刻就生硬地塞进他的怀里,“既然你想要,那就给你。”
说完,不再去看他的反应。加快自己的步伐,跟上队伍。
她想。
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,时间拖得越久,就会越舍不得。
既然是错误,就不能让它再继续错下去,趁事情还没到没有转圜的余地,就应该将它掐掉。
譬如。
肚子里的这个孩子。
*
能留在周家宅子里的,都是沾亲带故的亲人。
婚礼准备了两套,一套中式,一套西式。周老太还在世的时候,也是惦记这件事的,只可惜,没赶上时候。
在周家举办,也是为了补全当时的遗憾。
能留在周家宅子观礼的,都是沾亲带故的亲人。其余的,则是前往宴会厅——人民大会堂。
这边婚礼结束后,众人也会驱车赶往。
但作为亲人长辈,周平津和岑佩茹则要稍晚一点过去,周颂宜没那么多要求,见他们敬了茶后,就转身离开了。
靳晏礼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婚礼上,而是借着人群,视线一瞬不眨地凝视在周颂宜的身上。
见她离开了,顿觉兴致索然,拨开人群退了出去。
两人一直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距离,她知道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,“你爸妈那边都过来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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