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盯着她,似乎在分辨话里的真假。最终,他败下阵,任劳任怨地细心教导。
两人距离近,呼吸都快融化在一起。
好几次,他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,可器官却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似的,完全不受他的掌控。
好在周颂宜的脑子转得快,经过靳晏礼的这一番讲解,已经懂了做题步骤。
没再折磨他,用圆珠笔在试卷上写下过程后,扔开手中的笔,将试卷递给他,“写完了。”
正经的话持续不到一秒。
她托着腮,点了点自己的面颊,语出惊人:“有没有人对你说过,你认真的样子,很好看?”
对于她的话,靳晏礼已经掌握了精髓。沉默以对,便是最好的应对方式。
只是行为可以受控,心却不能。
草稿本上潦草的字迹,亦如他乱掉的心。
-
晚上,靳晏礼回到自己的房间。自从上了中学后,没选择住读,而是走读。
不过也没回靳家的庄园,直接在学校外面的学区房买下一间空房。
起初,黎青怎么也不肯答应。还是后来靳嵩朗劝说过后,才歇了陪读的心思。
现如今,这间屋子。都是兄弟两人在这儿住,住家阿姨则是被单独安排在对门。
只有在白天和晚上的时候出现,会给兄弟二人准备早餐和夜宵。
高一、高二是错峰放学的。
这个时间点,这个房间里头,只有靳晏礼一个人。
每天的作业,已经在下课的间隙里全部做完了。
放学回到住宅,进入淋浴间洗了澡,要么打开书籍继续往下自学,要么做一套试卷。
困意上来了,就直接躺下入睡。否则,即便是再安静的空间里,他也很难正常进入睡眠状态。这种情况,已经持续了很久。
是一种莫名的、自厌的生理和心理疾病。在不影响身体健康的前提下,他已经背着家人偷偷吃了小半瓶的安眠药了。
洗完澡出来,一个人坐在书桌前。窗外树影斑驳,月光皎洁,清透的光从窗台一路蔓延到空荡、简约的房间。
霎时间,莹润的光似轻纱、流水,在空荡的房间中流淌。
靳晏礼抓起一旁的干毛巾,对着还在滴水的发烧,胡乱擦拭几下,随后随手扔在一旁。顶着凌乱的发梢,他拉开书桌的抽屉。
里面是一本相册。
相册保管的很好,里面塞了许多照片。其中大多数照片的摄影时间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了,毕竟人大了,就不大爱拍照了。
要说最近的时间点。
那还是一张,今年五一假期飞往三亚旅行时拍摄的。
和其他照片不同的是,这张照片的背面,单独夹着一张钱币。
一张十元纸币。
在沙滩口渴时,去椰子摊,贩售椰子的阿婆找回来的零钱。
原本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钱币。不过因为它过于的崭新,由此多看了两眼。
这倒是让他发现了,纸币背面被人用铅笔字落了款。
从北京到三亚,再到北京。
那个瞬间,他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想法。大概是缘分使然吧。
尽管他对这个在钱币上写字的人,内心中没什么好感。
但这张纸币,还是被他从三亚带回了北京,用膜过塑后,又塞进了相册里。
一打岔,又不知道给忘到哪儿去了。
像是收藏了,又像是没收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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