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是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丈夫去世的伤心事。
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辈来关心自己,不算半月桥那次的话,他们只见过一面,卫瑜然无言以对,“你以什么身份关心我?”
贡文星被她这一句反问问住,虽然他与她的丈夫周贯聿同岁,比她大一岁,但在气势上,他始终占下风。
“我……”
卫瑜然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,再次念在他还是田观察的外甥,而田镇又是周枭的好友,把一些话都咽了回去,“好好念书吧,把心思放在正途上。”
听到劝戒,贡文星倏然抬起眸子,心湖掀起波澜,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向她保证,“文星一定会用功读书,二少夫人请放心。”
卫瑜然狐疑看了看他:“不必向我保证,前途是你自己的。”
贡文星还想说些什么,卫瑜然转身上了马车,只能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看着她离去。
就在他正要走时,忽然余光看到卫瑜然方才站着的地方有一黄符,贡文星上前捡了起来,又朝马车离去的方向看了看,握紧黄符,思忖片刻,决定揣在怀里,等日后再还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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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去得很快,距离小年还有几天。
这天,卫瑜然从绿樱嘴里听说周枭今日和几个部将和甲兵外出狩猎,猎得一只鹿、一头野猪和好几只雪兔子。
厨房伙夫正在磨刀煮热水,准备大吃一顿。
周枭今日明显很高兴,和几位部将喝了不少酒,而她们竹轩居也分了些肉,专门做了几道鹿肉、兔肉和猪肉的肉菜,让她和两个丫鬟吃。
周枭还特地让人留了一只鹿腿和猪腿,说过两日要带她去田镇家里小聚一下。
冻得梆梆硬的鹿腿和猪腿用麻纸包上,系上红封带,乍一看像两把一大一小的琵琶。
卫瑜然上了马车没多久,就被周枭拿过她揣在身前的手,颇有深意地把玩着。
她想抽出来,一直不成功。
“卫娘,最近你月事过去了。”
他平静地陈述这件事,卫瑜然却浑身不自在,因为来了月事,所以从那次新尝试之后,他们就再也没有亲密过。
如今他提起……她不信他只是单纯关心自己。
“我不想。”
周枭侧目看她,“卫娘,你最近对我越发冷淡,我哪儿惹你了?”
她月事那几天,他不都好好关心着她么?甚至出去打猎给她补补身子,而她却连亲吻都没有了。
“你没惹我。”卫瑜然单纯就是不想和他做太多亲密的事,这次月事推迟了,她提心吊胆好几日,连荷包都不绣了,睡不踏实,甚至做了几天噩梦。
所幸,最后还是来了,悬着的心才放下来。
周枭见她态度坚决,神色寡淡的,也不好再说,就是颇为怀念之前主动的卫娘。那主动的媚态格外招人,如今回想,简直像一场梦,不可思议。
到了田镇府前,田镇亲自出来迎接,两人寒暄两句,俞夫人接过鹿腿和猪腿后就让下人拿去厨房烹饪。
田镇邀请两人进去坐下,周枭和他进了书房聊公事,后又转去庭园里小酌。
曹家和田家不同,田家人多眼杂,卫瑜然恪守礼节,刻意不和周枭走得太近,只把他当作大哥来对待。
在两人小酌时,她借口去找俞夫人,不曾想在走廊下遇上贡文星。
“好巧,二少夫人,您怎么过来了?”
卫瑜然:“跟大哥一起过来,在这边小聚一下。”
“大哥?”贡文星愣了下,思忖片刻,“您说的是周将军?”
卫瑜然点头,贡文星若有所思。
这时俞夫人过来了,“文星,你有没有看到你表姨?”
“表姨还没回来?”贡文星诧异问。
俞夫人皱眉:“她说出门买胭脂去了,这会儿还没回来。”
贡文星提议:“要不我去唤她回来?”
俞夫人摇头:“你不用去,已经让丫鬟出门喊她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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