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长天神情有一瞬间僵硬,暗怪赵雅雅口气大,说的那么肯定,你咋不去逮野鸡!
朱红秀拍打着酸痛的小腿,瞄一眼张长天的细胳膊细腿,嗤笑一声。
还逮野鸡,不被野鸡逮就不错了。
正说着没遇到野鸡,忽然一声窸窣,被众人捕捉到,他们眼睛一亮,是不是野鸡?
张长天握着弹弓坐起身,示意众人声音小点,不要吵到猎物,他则是一步一步慢慢挪到声响的地方。
拨开草丛,惊喜来的如此突然,张长天和一双眼睛对上了视线。
张长天惊恐的瞪大眼睛,还不待叫出声,就被视线的主人掐住脖子,然后一伙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为了人质。
山居次郎举着木仓吆喝道:“都蹲下来!不许出声,谁发出声音谁死!”
张长天一行人异常乖顺,没有丝毫的脾气的让干啥干啥,哪怕松下助拿着树藤捆住他们的手生疼,他们都不敢有丝毫意见。
毕竟木仓口之下,众生平等,他们并不想用自己的小命赌山居次郎会不会开木仓。
松下助捆完,扶住胸前的木仓,再去周围逛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后,拿过张长天一行人带上山的干粮吃起来。
第一口差点没给松下助噎死,他慌张的找出水壶,喝了一大口才给咽下去。
好险,差点被一个窝窝头给干掉。
松下助气得站起来给人质其中一个一脚,而那个幸运儿就是张长天。
张长天被踹的生疼,一下子趴在地上,死死咬紧牙关才没有叫出声,不是因为他能忍,而是……
木仓口使人冷静。
赵雅雅心疼坏了,恨不得以身代之,但再看看木仓,她觉得等等再代不是不行。
有承受能力弱的脸上表情要哭不哭,死死咬住下嘴唇,只敢让自己默默流泪,有一个算一个都拼命缩小自己,以求同伴挡住自己。
像农村圈养的小鸡,有一天主人心血来潮想逮一只,小鸡刚出生,跑不快,只能拼命挤压同伴,以求隐藏自己。
松下助扔掉窝头,骂道:“八嘎,做那么硬是想吃死人吗!”
赵雅雅一下脸色大变,憋许久的泪水哗哗往下淌。
她身边正是朱红秀,此刻一群人质里,只有朱红秀还保持几分冷静,看到好姐妹哭,她以为赵雅雅吓破了胆,但又不敢说话,只能用腿顶顶赵雅雅,安慰她。
赵雅雅可怜兮兮的轻微摇头。
没事,只是那个窝头是她做的。呜呜,她做饭难吃,也有错吗?
做饭难吃,就得死吗,她还没活够呢……
山居次郎抱着木仓坐地上,吃着干巴巴窝窝头,觉得还行,用日语问松下助:“松下,我们难道在这里等着吗?”
一下子拥有快十个人质,移动都不好移动。
松下助摇头,“不,我们只带上一个人质。”
人太多会影响他们跑路。
山居次郎站起身,用木仓指着人质,问:“选哪个?”
松下助转换中文说:“我们出了点小状况,需要你们帮忙解决一下,现在来告诉我们,你们谁对下面的村庄更加了解啊?”
在俩人用日语对话时,张长天这一行人质便脸色大变,原来是小鬼子!
这下更完蛋,小鬼子那么灭绝人性,能有他们好吗?
现在听到松下助看似和气的问话,根本不敢搭话,生怕自己当了出头鸟。
松下助一下变了脸色,恶狠狠的说:“八嘎!都是聋子吗!我问话呢,回答!”
张长天一行人吓得一哆嗦,战战兢兢,眼看再不回答不行,被众人眼神包围的张长天都想哭出声了。
松下助又恢复微笑的表情,看向张长天,说:“原来是你啊。”
山居次郎上前一把薅起张长天,和薅树苗似的,用木仓口顶着张长天的脑袋。
张长天腿不住的发抖,颤颤巍巍的说:“先、先生,我其实、其实了解的不多,我、我刚下乡没、没多久。”
松下助微笑回答:“那就送你去见……你们国家怎么说来着,阎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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