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三小姐院子里就开始养了一只肥嘟嘟的喜鹊。
自那日起,往后的五年里,胖嘟嘟的喜鹊一直都在国公府和外头之间来回溜达。
喜鹊胸前的毛总是鼓鼓的,国公府里头发生的事,也总是很快就被外面的人知道,传的满都城人皆听闻。
这五年来从三小姐手里转出去的消息,不知凡几。
熟能生巧,三小姐在这方面可是灵敏得很。
所以这会儿瞬间就意识到了,新来的这个丫鬟,能坐在徐二娘身边,怕是来头不小,身份很特殊。
现在就已经能贴着徐二娘坐了,以后那还了得?若是真让这个丫鬟爬出头来,她好不容易过上的富贵生活岂不是······
假货三小姐咬咬牙、心里一横,不就是这张脸吗?就这张脸长得像嘛,绝不能让她得逞。
说时迟那时快。
假货三小姐立刻捞起面前的茶盏,往沈瑾坐的方向用力的砸过去。
看这力道,怕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若是砸到人,绝对要叫大夫。
茶盏里是新烧的滚烫热水,桌子上每个人前面都放了一盏。
沈瑾眼尖儿,对这种隐藏的恶意有天生的直觉。
尤其是原身的秘密就和国公府这位假千金有关。
原身这张脸又如此明显和突出,和徐二娘还有国公府其他几位主子都很像。
在三小姐盯着她的脸瞧时,沈瑾心里就已经在响警报了。
所以神经紧绷、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。
这会儿,一盏含着滚烫热水的茶盏,用力地向她这儿飞过来,沈瑾的眼睛瞳孔瞬间放大。身子立刻往旁边闪去。
徐二娘惊慌失色,大喊一声:“不————”
抄起手边的筷子,想挡住砸过来的滚烫茶盏。
我的女儿绝不能受伤!!!
筷子终究还是细小了点,虽然勉强挡了一下,但茶盏还是掉在了沈瑾面前,碎裂的瓷片、四溅的热水,崩开四射。
滚烫的茶水铺满了小半张桌面,流得四处都是,红木桌面上飘起热气。
几人的碗里也多了几块碎瓷片,细小的瓷片和米饭裹在一起,叫人担心吃了割喉咙。
好在沈瑾闪避的及时,只是袖子和裙边湿了,万幸没有受伤。
“你在做什么!饭不用吃了,回去后院给我好好反省!”
徐二娘心疼地攥着沈瑾湿掉的衣裳,差点儿就砸到女儿身上了,还好瑾姐儿躲得及时。
“娘!”
假货三小姐撅着嘴,跺跺脚,极其委屈。
这徐二娘怎么总是帮着外人,还是低/贱的丫鬟,都不帮她。
但这会儿不能明着怼徐二娘,她黑着脸,三小姐害怕。
“呜呜呜,瑾儿不是故意的,瑾儿只是想端起茶盏喝喝茶,哪晓得茶盏这么滑,一不小心就甩出去了。”
假货三小姐拿出老本行,装委屈无辜,眼角拼命挤出两滴眼泪。
“呜呜呜这位丫鬟小娘子,不要生气,呜呜呜瑾儿害怕。”
一边哭,一边往国公爷背后靠。
国公爷不忍心自己的小女儿受委屈,便开口解围:“好了好了,一碗茶盏而已,也没什么事嘛。二娘你也是,当着众人的面,干嘛凶瑾儿。”
国公爷拍拍三小姐的手,重新给她端了一碗蜜乳过来。
“丫鬟嘛,带她下去换身衣裳,再找找大夫就行了。”
国公爷无所谓地说道,摆摆手,叫旁边伺候的嬷嬷,带沈瑾下去换衣服。
徐二娘听了,气了个仰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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