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你一口应该更刻意。”余闻嘉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说。
池镜笑了一声:“怎么,你是觉得今天的一系列操作还不够刻意?”
“肯定没有亲你一口刻意。”
池镜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这玩笑话,开玩笑把自己开进去了,绕不过去了。他有时候总是会习惯性地跟余闻嘉贫嘴说笑,就像小时候那样,爱逗他、调侃他。
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,如果要彻底转变,这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旁边姥姥看他俩半天了,老太太笑盈盈地看过来:“今儿怎么这么黏糊啊你们哥俩,老挨在一块儿说什么悄悄话呢。”
池明“呵”了一声:“这话说的,姥您似乎是忘了谁跟谁才是真正的哥俩。”
“哎哟,这醋都吃。”姥姥笑了起来。
“我可没吃这醋。”池明给她夹菜,抬眸瞥一眼旁边那俩人。他眼神里带着审视,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。
事实证明,“做戏”是有效果的,而且这个效果来得远比池镜想的要快。
家宴结束,池镜送两位长辈回家,池母一开车门看到后座上放着束花,意外道:“哟,哪来的花啊。”
“余闻嘉余博士送的。”池明把姥姥扶进后座。
“啊?”池母转头看着池镜,“嘉嘉送的?”
“说是节日,所以给送束花。”池明替池镜把话说了,眼神不明地看着他。
他助得一手好攻,却完全不知道池镜和余闻嘉葫芦里卖什么药。
两位长辈坐在后座,拿着余闻嘉送的那束花看了又看,直夸好看。虽说二老都知道余闻嘉和池镜关系好,但余闻嘉突然给池镜送个花,她俩还是挺纳罕的。
池镜先把两位老的送回家,然后再送小的。
“回哪儿?”池镜问池明,“家还是公司?”
“先不急,回之前我先审一下你。”
池镜笑了一声:“你跟谁说话?”
“跟你。”池明转头看着他,“我要审你。”
池镜把车熄了,点了点头:“审吧。”
“你跟余闻嘉琢磨什么呢?”
“什么什么?”
池明“啧”了一声:“甭想糊弄我,你俩今天不对劲过头了,到底琢磨什么呢。”
池明既然已经怀疑,池镜再掩饰也没有意义,他想了想,直白地跟池明说:“我说我俩谈着呢,你信么?”
池明愣了一秒,倏地瞪大了眼睛:“……什么?!”
他实在难以置信,“什么”两个字都变了音调。他震惊得失语了片刻,随即道:“不可能。”
“为什么不可能。”池镜笑了笑,他早猜到这事瞒不过池明。
“你们俩不可能。”池明语气笃定地说。
“为什么?”池镜还真有点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笃定。
“因为你是你,他是他。”
“这算什么回答。”
“我了解你,也了解他,你们要真谈了,不可能瞒得过我,别告诉我你们今天才开始谈。”
池镜失笑,他想到池明会看破,但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冷静。
“是了,我们就是今天刚开始谈的。”池镜跟他说笑。
“你别他妈给我开玩笑了哥,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车内有点闷,池镜开了点窗。
“可以告诉你,但前提是你要把这件事捂在心里。”
池明皱着眉:“知道,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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