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送给你的。”
陆祁溟打了下方向盘,“喜欢吗?”
“嗯,喜欢。”
梁舒音不是情绪外放的人,但此刻,她的开心却是溢于言表的,连眼角眉梢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。
她对喝酒这件事没兴趣,也不喜欢嘈杂的环境,所以他在这声色犬马的世界里,给她劈了一块属于她的静谧小天地。
为了怕她孤独,他甚至在这里种下了家人的记忆。
“既然这么开心,那你要不要奖励我点什么?”
开车的人不专心,伸手过来握住她,指尖在她腕间摩挲着。
“那就…”
梁舒音托腮,琢磨片刻,“今晚陪你大战三百回合?”
陆祁溟盯着她,眸色微沉,“你这是想把你男朋友榨干啊?”
梁舒音瞪大眼睛,用一副你到底在想什么的表情看着他,“陆祁溟,我的意思是陪你打游戏。”
“……”
车拐过街角,车窗映着男人低笑的模样,汽车加速行驶在了回家的路上。
接下来的几天都风平浪静,除了舒玥在体检中发现了身体其他的小毛病,做了手术,修养时间延长了半个月。
也因此,他们坦白的时间随之推延。
生活平稳滑行时,梁舒音以为终于可以暂时喘口气,一件谁也没料到的意外,从天而降。
在机场送走林语棠那天,她接到了陆祁溟的一通电话。
秦授出车祸了。
他的那辆车几乎被货车压扁,人被救出来时,浑身是血,几乎失去了意识。
她带着陈可可赶到医院时,秦授正要被推进手术室。
像是感应到什么,原本安静躺着像是失去呼吸的人,突然睁开肿胀的眼,看向陈可可。
陈可可早就哭成了泪人,四目相对,她慌忙冲了过去,却被高大的黑衣保镖拦住了。
“这位姑娘。”
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从保镖身后走出,看似温和的语气中透露着强烈的压迫感,“你是斯羽的朋友吧?”
陈可可茫然点头。
“我儿子现在情况危急,你不能打扰他。”
“可他…可我…”
陈可可抹掉脸上的泪,看了看望着她的秦授,又看着眼前气场强大的女人,一时慌乱,语无伦次。
“聂姨,斯羽有话要跟她讲。”
陆祁溟站出来,挡在了陈可可面前,又语气严肃地提醒对方,“手术在即,怕是耽误不得了。”
聂荣筝顿了顿,摘下墨镜,用一双红肿的眼睛瞥了眼陆祁溟,终究朝保镖抬手。
禁锢接触,陈可可立刻冲了过去,紧紧握住秦授的手。
“别哭。”
秦授艰难开口,像是还剩下最后一口气。
时间不多,他只说了一句话。
一句让陈可可足以铭记终生的话。
“你喜欢专情的人,喜欢生在普通家庭,能陪你泡图书馆、陪你一起吃路边摊的人…可可,希望下辈子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,再…再早点遇见你。”
秦授葬礼那天,天很阴沉,飘着毛毛细雨。
整个过程,陈可可一句话也没说,面色苍白地参加完仪式,轻飘飘的身子好几次险些被来往的人撞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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