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,她害怕的是这样的自己。
她怕自己这副被欲望驱使的丑陋模样,怕理智彻底失守,怕如果自己哭着求他缠他,他会不会缴械投降。
她不想利用他。
这不可以,也不应该。
但僵持几秒后,她还是松开了紧攥他袖口的手。
他有一点说得很对,这样的冒险,的确太过愚蠢。
陶静原本想过来给梁舒音送跌打损伤的药油,走到门口,就见陆祁溟抱着她从房里出来。
她急忙刹住脚步,像是撞破什么秘密似的,立刻非礼勿视地转过脸。
“说什么不对劲,人家甜甜蜜蜜对劲得很。”
她颧骨上扬地嘀咕着,正要偷偷溜走,就被陆祁溟叫住了。
“陶助理?”
陶静转过身,有些尴尬地笑了笑,“陆总,你好。”
“她生病了,我带她去我房间,方便晚上照顾她。”陆祁溟跟她解释说。
“生病?”
陶静脸色一变,探头看了眼男人怀里的梁舒音,只见她面颊通红,满头大汗,像是在发烧。
“严重吗?”她担忧道。
刚刚分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。
“没什么大碍,应该过了今晚就好了。”
陆祁溟又严肃地补充了句,“不过这件事,先别声张。”
陶静不知道为什么生病不能声张,但还是乖乖点头,“好的,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可以随时叫我。”
陆祁溟“嗯”了声,又问:“你手上的东西是要给她的?”
陶静这才想起自己过来干嘛,赶紧将手头的药油递过去。
“她拍戏摔了一身伤,身上肯定很痛,这个是给她按摩用的。”
陆祁溟接过去,“谢谢。”
进门后,陆祁溟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。
药效开始渗透,她脸颊泛上不同寻常的潮红,呼吸也越发粗重,双手攥成拳,像是在跟欲望做斗争。
大概怕被他看见,她偏过脸,将自己埋进更深处。
他脸色随之阴沉下来。
这药的效力远远超他的想象,如果不是那人做事露出马脚,也许今晚她就真的出事了。
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,恨不得立刻将人抓起来撕碎。
陆祁溟将她轻放在床上,拿纸巾替她擦汗。
床上的人却突然睁眼,眼神迷幻地看着他,颤声恳求他,“陆祁溟,你出去…好不好?”
他沉默片刻,暂时妥协,“好。”
替她掖好被子后,他摸了摸她脸颊,交代说:“我就在外面,有事随时叫我。”
他掩上门出去,先拿着手机报了警,以防万一,又拨了个永宁镇上头,寿县的电话出去。
忙完这些,他才去卫生间洗了个澡,想起她出汗难受,又拿了条毛巾用冷水浸透,拧干了拿进卧室。
然而,当他推开卧室的房门,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。
身上的衣服被她一件件脱掉,此刻正在脱最后一件贴身长衫。
“不能再脱了。”他急忙过去阻止她。
“陆祁溟,我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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